会叫墓主为“东家”,因为他们是来摸金的,要靠东家吃饭。
而我们这边的文物侦查警,对外称呼墓主,也不叫“墓主”,而叫“户主”。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也是被入室盗窃的可怜人。
顺着齐师傅手指的方向,我将目光投向东壁:壁画上,两名女子正在对弈。侧面还有一人,像只烤鹅似的伸长了脖子,似乎在偷听什么。
这幅画,让人很容易联想到唐代李肇在《国史补》里收录的一则奇闻:“棋圣”王积薪自认为棋艺天下无敌,洋洋得意。有次游历京城,他投宿一家旅店,夜晚却听到隔壁老太太喊她儿媳下一局棋。她们各自说落子在棋盘何处,王积薪默默记住,第二天按她们的落子顺序,恢复棋路,竟发现完全比不上她们。这才明白高手在民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这幅画,既能将盛唐的故事作为题材,说明这位唐朝户主也只能生活在中晚唐时期。
我们继续向前走,走到第一个天井的尽头,眼前出现了第二个过洞。
可让人气恼的是,这第二个过洞,同样高约两三米,同样嵌着一扇紧紧关闭的石壁大门,看样子无法通过。
石门同样有一个猫眼小孔。
小孔右下方,同样有一列竖写的仿古文字——“沉”、“香”。
沉香?这是什么意思?与第一道门的“壶口”又有何关联?
心头种种疑问,我却顾不得细想,立刻转头命令所有人:搜寻整座天井!
既然第二扇石壁门完好无损,未被水流冲坏,那么海水肯定是从这第一座天井漏进来的,出口也必然在此。
可是考古的同志们都朝我摇摇头,说警官您别异想天开了。我们刚刚已经细致欣赏了墙上每一幅壁画,别说有什么裂口,就算连一个壁龛小洞也没见到啊。
那或许还有一种可能。齐师傅上前,轻轻拍拍我的肩膀,提醒道:“当时海水涌进墓穴时,这第二扇石门也许本来就是向内打开的。”
于是,当海水从墓内涌出,水流就像一只无形的手,又“帮忙”把门关上了。
所以,石门才没有被水冲坏!
我低头简单检查一番,失落地发现,齐师傅说的没错。沉重的石门石枢与精巧的弓弩机关不同,石门不会腐蚀。只是它建在地底,千年间不断受到地壳运动的影响,再强大的机关也早已磨损失效,最终,坚固的石门败给了永恒的时间,自动卸下防御,向内打开。
证据就在石门底部。不仅留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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