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哪有这样的世道!”
“我怎么知道?”
“我还想去找人问问呢!”
“可是这是妖灾,所有人都说,这是世道!”
宋好问听着张牧的质问,脸上浮现出震惊之色,嘴唇微微颤抖道:“燕生他……去了?”
“嗯。”张牧点点头,“我料理的后事。”
“多谢了。”宋好问拱了拱手,“方才是老夫失态,得罪。”
张牧见宋好问如此态度,正打算开口也说两句软话,但宋好问却话风一转,说道:“但是,牧哥儿,你要知道,世道本不应如此!”
“天灾从来都打不倒人。”
“能摧毁人的,只有人本身。”
“比起天灾,人祸更重万分!”
张牧心神一震,望向宋好问;“先生,您的意思是……”
“这次妖灾,是人祸?”
宋好问没有回答,而是直视着张牧的眼睛,片刻后,才说道:“你真的想知道真相吗?”
张牧一怔,瞬间明白宋好问的意思。
有些话,不能听;有些事,不能知道。
理智告诉张牧,这个时候打个马虎眼跳过这个话题就好了,但是他脑海中却闪过一幅幅画面,有囚车里周源广无声流泪,有石燕生悬尸梁上,有那一路走着走着就倒下的灾民,有扒开孩子的嘴给买主看牙齿的父母……
逃避吗?
焉知有一天自己就不会成为其中的一幅画面呢?
他还要回万安县的。
知道,总比蒙在鼓里强。
张牧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宋好问点点头:“宋先生,您说吧,我洗耳恭听。”
对于张牧的反应,宋好问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和赞赏,开口道:“今日之事,要从输银法说起……”
……
正午时分,宋元青停下了行进,让镖手们开始起锅造饭。
马车内,听完宋好问讲述的张牧长长吐出一口胸中之气,心头却燃起一道无名之火。
“所以……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周养由,我们万安的父母官,对吗?”张牧问道。
宋好问摇了摇头:“他最多只是个动手的人,真正操控这些的,是他幕后的家族!”
张牧皱起眉头,说道:“所以您这次去府城,是因为这件事?”
宋好问点点头:“此事事关重大,又没有直接证据,仅凭几封书信作用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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