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定时定点地毒害她,她还没有玩够吗。
熬好了药,烟眠撇开药沫刚要往碗里倒,眼角余光忽然瞥见墙头上站着一人。
水面波动,一支利箭擦着烟眠的脸划过,在她眼下擦出了一条血线。
烟眠动作未变,依旧扶着盖子缓缓往碗里倒药。
倒完药后她拿起碟子倒扣在药碗上,抬手抹掉脸上的血珠,起身看向墙头上那人。
他搭起第二支箭,箭头明晃晃反射着日光,直指烟眠。
忽然黑衣人的瞳孔猛缩,鲜血喷溅上墙头。烟眠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她拔下他脖颈上的发簪,捏起他的衣服缓缓擦干净发簪上的血渍。
“这不是许夫人的人。”
烟眠看着墙上的尸体,
“她请不起这么贵的。”
系统:虽然她说得很有道理,但它怎么感觉有点侮辱人。
如果不是许夫人……那就剩下一个人会对烟眠动杀心。
七皇子。
尸体被烟眠踢下墙头,她走回药炉边端起瓷碗,平静得像是无事发生。
屋子里,谢与年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寻找烟眠,见没有看到她,他闷闷端起桌上的药碗,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不知道是不是药冷了的缘故,今天的药汤和之前味道好像有点儿不同,其中夹杂着隐隐约约的血腥味。
不过谢与年没有多想,漱了口后又躺回了床上。
这次睡得比之前都要沉,浑浑噩噩之间,他看到了烟眠的背影。
“娘……”
他呢喃出声。
在梦里有一片浑浊的大河,烟眠站在岸边撑着一把纸伞,像是听见了他的声音,她回头看向了谢与年。
她与平日里看起来不同,凄红色的花枝缠绕在她身上、脸上,花瓣底下隐约可以见到森森白骨,红与白颜色形成剧烈反差,带着凄厉又诡异的美感。
谢与年不害怕周围荒诞?可怕的景象,也不怕烟眠半人半鬼的模样。
让他如坠冰窟的,是烟眠那双冰冷又陌生的声音,里面不带一丝感情,也没有他的倒影。
她缓缓收起伞,倒退着踩进河面上的小船里,大雾将她的身影模糊隐去。
“娘——”
谢与年猛然惊醒,他坐起身,心跳声在耳边咚咚作响。
没等他平复好心情,刺鼻的焦味传来,他错愕抬起头,不是做梦——
他的屋子毫无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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