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是个体贴的孩子,并没有大哭大闹,而是勉强的挤出微笑,反过来安慰了她几句又回到自己房间温书。
沈荼白看着阿宁离开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也不知这孩子到底像谁,这么小就懂事的让人心疼。”
“她若是大哭一场,我心里反倒好受一些。”沈荼白语气里满是愧疚。
春蝉安慰道:“郡主素来懂事,知晓这是没法子的事,只是今日这事实在有几分蹊跷,等闲谁敢往郡主面前嚼这种舌根子。”
沈荼白摇摇头,不以为意道:“还能是谁,无非是甘泉殿那边,她一心想做太子的正妻便以为我也一样。”
“只是这些年她行事越发随心所欲,今日却想利用阿宁,她转了性子才更让我意外。”
春蝉捏紧拳头,“此事就这么算了?”
“不过是两句话,我还能为此杀了她不成?阿宁不是会被三两句话挑唆的孩子,她既然对太子妃有敌意,早晚会自己出手的,咱们只管坐山观虎斗。”
沈荼白如今是有女万事足,打定主意不肯掺和她们的事,
“太子呢?三日后是他大婚,如今东宫里却是卢良娣忙得团团转,我要是她我心里也不舒坦。”
春蝉小心翼翼地看了沈荼白一眼没敢说话。
沈荼白瞬间心领神会,嗤笑道:“又去了千金阁?那本是只招待女客的地方,他一个男人日日往里面跑,自己不嫌名声难听,也不顾忌楚妈妈生意难做?”
春蝉不敢接话。
李廷寒每次去千金阁,回来以后总要跟沈荼白吵一架,不是疑心她借机报复,就是怪她害崔惜文在千金阁过不好。
但他生气也不会持续太长时间,往往沈荼白说两句话哄一哄就过去了。
又有阿宁从中调和,两人这三年间一直保持一种无言的默契,日子过的相当和谐。
但近几日,沈荼白莫名觉得疲惫,有时还十分烦躁,对李廷寒全然没了以往的耐心。
虽然不用她哄,过两日李廷寒还是会冷着脸凑上来,两人再次和好如初,可总是这样循环往复终归让人觉得厌烦。
千金阁
“……孤不过是说了她两句?你知道她说什么吗?你竟然跟孤说,若是觉得撷芳殿压抑往后就不必再去了。”
“那是孤的东宫,她是孤的良娣……”李廷寒对着崔惜文大倒苦水,酒水一杯接着一杯不要钱似的下肚。
崔惜文跪坐在她身旁,三年来对这种相处模式已经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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