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宝珠,“舅母身边属宝珠最为得力,盼儿不好夺人所爱,不若舅母把彩玉借我几日,可好?”
赵逸向来宠爱顾盼,本不是赵家女儿现在谁见到她,不叫一声大小姐,况且这话说的漂亮只是暂借几日。裴氏是长辈,不同意好似不近人情,就是咬着后槽牙也得笑着同意,心中不由嘀咕,先是处置了青鱼后是要走彩玉,两人偏都是这件事的重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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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撤走一众人便觉院子愈发空荡起来,展开一封信里面言辞肉麻无比。
原杭州城内有一位俊俏公子,有潘安、宋玉之貌,顾盼一见倾心时常去看那人。那书生只是研学至此没过几日便随师父离开,无奈只能写几封书信寄托相思之情。
不知那人何处去,甚至不知名字是什么,这信自然送不出去,偏觉自己这几封信写的文采斐然不舍得扔,便珍藏起来。
顾盼将三封信一起点燃,不过片刻便被火舌舔舐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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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到亥时,府里灯烛早已熄灭,只有宝兰院还燃着一盏烛灯,昏黄的灯光透过雕花窗棂映照在青石小径上,斑驳陆离。
屋内,一身粉白里衣的裴氏端坐在妆台前,望向窗外深沉的夜色满面愁容。
三妹难产顾盼自小生活在赵家,那时的顾盼粉雕玉琢让人心生欢喜,又心疼她小小年纪失去生母,裴氏一直对她很好。
裴氏刚怀有身孕时,总爱将她抱在怀里,抚摸她柔软的脸颊,期待生下一个儿子,两个孩子能和睦相处。
可谁能想到,随着顾盼越长越大,性子也变得别扭急躁。家中常因她的任性而鸡犬不宁,更让裴氏不能接受的是,她不顾家族颜面去追求男子,幸好此事被青鱼及时发现,没闹出太大动静。
顾盼虽不姓赵但到底养在赵家,为了维护自己两个女儿的名声,裴氏不得狠下心来,迷晕顾盼后买凶杀人。
宝珠推开屋门,身上带着夜里凉气:“夫人,彩玉那边已经嘱咐好了,只是借去两日咬紧关口不碍事的。”
“青鱼呢?”
“安排住在彩玉那屋了,奴婢想着做个三等丫鬟也就是,待日后大小姐淡忘了,寻个由头打发到庄子上,也省的碍眼。”宝珠思索着道。
裴氏握紧宝珠的手:“你安排就好。”
宝珠紧紧回握,夫人从不是心狠之人,若非大小姐自毁名声,夫人也不会想害她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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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夫手持铜锣和梆子,一边走一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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