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所积攒下来的俸禄,我再卖了些家当,刚好够补发守备军的军饷。”
“哈哈哈哈哈......”
柳宗衡又说:“我看过田佑光留下的账簿,城中常年行善的富户,都被他讨捐过几次了,尤其程家,前前后后已经往府衙送了三十万两有余,我是没脸再去找他们讨捐,便只能打他的主意了。”
高迎庐笑得停不下来:“柳大人,高啊!”
柳宗衡正色道:“而现在,有了这些状纸,还有那么多人证物证,待我将他拿下,估计还能从他家里抄出不少钱来,守备军的军饷也不发愁了。”
高迎庐放下茶杯问道:“那您岂不是要忙上好一阵?什么时候与我一同前往龙隐山?”
“还请高指挥,你给我三日时间。”
高迎庐颔首:“好,我如今的身份是朝廷的钦差,若是许万财有任何不配合的地方,我或许还能帮上忙。”
柳宗衡拱手:“那便先多谢高指挥了。”
顶着张国舅亲家的身份,所有的事情都事半功倍。
即便许万财在京城也有靠山,但那靠山在当朝无冕之皇张国舅面前还是不够看的。
他本以为既然都是张国舅的亲戚,那行事作风与田佑光自然也不会差得太远。
但是,他想错了。
柳宗衡在审理过几起与他有关的案子过后就派人将县衙围了起来,并将许万财押到了府衙。
许万财戴着镣铐在通往府衙的路上,遭受了热情的百姓臭鸡蛋烂菜叶子酸潲水的洗礼,到了府衙的时候已经是臭气冲天。
“许万财,你可知罪?”
许万财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跪在堂下:“府台大人,下官实在是不明白,下官,何罪之有啊?”
柳宗衡一拍惊堂木:“带证人!”
片刻时间,堂下便已经跪了黑压压的一大片。
柳宗衡道:“证人可站着回话。”
于是整个公堂上便只有许万财一个人跪着,被包围在一大堆咬牙切齿的证人和苦主中间。
这是涔州府衙有史以来时间最长的一次审讯。
到天黑之时,状纸才翻了一半。
许万财面对着张国舅的亲家,比面对张国舅妻外甥女婿田佑光要紧张许多,见没有转圜的余地,他便将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出来,罪过全部一己承担。
毕竟对方身份太高,如果自己所言非实,说不好还要连累京中的那位靠山,届时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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