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打干净,那情形没照走路费多少功夫。
杨老乐在后面不由得对王队长赞叹:“这横子媳妇打奓子真地,一般熊老爷们也撵不上她呀!”王二和跟着赞誉说:“好老爷们也撵不上她呀,一个人家是天生地道手,这么多年横子竟在厂子里上班了,他那一天戴个眼镜卡么卡么地能干啥?啥活不是李清华自己干,叫一套来一套,家里外头收拾地干净锃亮,说话办事还有比的?再一个来讲妇女干这玩意腰不那么疼,疼也照咱们差,不信就这活来讲你家大哥飞虎、飞彪这哥几个落不下她! 杨老乐便说:“那能落下她吗!” 杨老乐一面看着前面不断弯腰打奓子的,被烟土缭绕的妇女,一面想起了他的刘梦幽。每年这个时候刘梦幽总是和李清华在一起干活的。不过这会她却不见了身影,过了年出了正月他便搬家赶往南方自己的表姐家了,两个人早已商量好,待刘梦幽在那边打点好一切,便来信让杨老乐在村上开介绍信,两个人去民政局办结婚手续。虽然如此,此一别真可谓山高水远,总不比每天都见面心中温暖,路有多远人的心就牵出多远,这两地相思的滋味是与明文那种相思所不同的。 平日里在路上每每从刘梦幽的房前经过,惯看她家屋顶上那炊烟伴着晨风袅袅升起,或是见那炊烟和着夕阳同入画框,他的心便无比的惬意。现如今人去屋空难免让人触景伤情。幸好两个人常有书信往来,聊慰相思之情。 夕阳在山,王二和问身边的杨老乐:“看看几点了,看这光景应该快到六点了!”杨老乐看了一下手表:“六点十五!”王二和见打奓子的妇女们基本上都到了地头!便说:“行了,今天没少干,回家烧火做饭吧!”第一个到地头的非李清华莫属,众妇女中她是少有的几个扎围巾子的,摘下围巾子,春云墨发还算干净,只是白净净的脸上,鼻子两边和眼睛睫毛上都挂满了灰土。来到地头,李清华直起腰来,用手敲了敲自己的后腰,骂了一句:“我的妈呀,我这腰这胯骨真够受啊!”
王二和对李清华笑了一下说:“你这人干活急性,抻悠地干,给人家落半截地你能不累吗?”李清华却说:“早到地头能歇一会儿!”说着蹭了一下鼻子,又觉得眼睛不舒服,应该是瞇进土了,回首看于日丽几位姐妹还远,便对杨老乐说:“老兄弟快过来看看我的眼睛里是不是又瞇进土了?”杨老乐笑了笑说:“我给你看你家老革能乐意吗?”李清华推了杨老乐一下:“别扯淡,快点给我拔一下!”杨老乐擦了擦手,叹说:“你说你这眼睛长这么大干啥?” 拔出了眼中的泥沙,李清华觉得眼中舒服多了,便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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