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着胆子走到半路,背后却突然传来一声“嘿!”
“啊!是谁!”怀夕吓了一大跳,手一抖,唯一的小灯掉在地上,“噗”的灭了。
顿时四下陷入一片黑暗,唯有乌云后的月光洒下。
“这里是佛寺!佛祖在上,你们这些小鬼都不想活了吗?”怀夕强撑着胆子,声音却软软糯糯的,毫无威慑力。
没有人回应,但突然听到身后出现沉沉的脚步声,怀夕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若真的是鬼也罢了,大不了被吓死。可方才的声音,分明是个男人!
若这个男人错了主意,起了坏心,在荒郊野岭毁了她一个弱女子的清誉,那她活在这世道间,怕不是比死还可怕?
怀夕立马揪了揪衣领,强掩心中畏惧,脑海中迅速思忖如何逃离。只一瞬间,眼睛便扫到山廊下一处小山亭。
这小山亭不大,不但三面有窗,还有一道门,内设有桌椅,是平日里供香客休息的。怀夕想若是躲在里面,或许可以有一线转机。
况且,那歹人若真欲对她图谋不轨,小山亭里的桌椅茶盏也可用来防身!
如此想着,脚下的步子越走越快,可偏偏不论她走得多快,身后那人总是轻易的便跟上了,她就像一只被蒙住眼睛的小兔子,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根本无法逃离。
眼看着已经到了小山亭外,怀夕脚下生风,直接小跑起来,马上要进到小山亭的瞬间,身后慵懒的声音却响起:
“凌怀夕。”
听到这个声音,怀夕心脏倏地被攥紧,浑身紧绷,脚步突然止住,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他,眼睛都瞪圆了。
相比于她的警惕,晏璟随意得多,风流清俊的脸在黑暗中慢慢出现,他慢步走来:“过两日是十五,韩国公在皇家别院设宴,我提前来看看。”
他闲话家常的语气,好似方才的一切都是怀夕的幻觉。
“晏璟!你真无聊!”怀夕皱着眉,恨不得气得要跺脚,“我以为是……”
连怀夕自己也惊讶,好似只有在他面前才会卸下平日端方持重的保护甲,露出小女儿家的生动的本色。
“是我不好吗?”他低头,忍不住靠近她。
怀夕梗了一梗,身子又紧绷起来,都不敢抬眼看他,只紧紧抿着唇不说话。
突然,感觉到熟悉的鼻息靠近她的耳畔,她猛一抬头,他的唇瓣堪堪擦着她的脸颊扫过,眸光已经晦暗。
怀夕脸色发僵,这人怎么这么放荡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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