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的时候,果然退了烧,这才放心去了偏房休息。您先缓一缓,小的把汤药端过来……”
凌昭没料到自己居然昏迷了那么久,按照母亲的安排,前日众人就应该回府了,若他还在南山寺,岂非全府都知道他病了。
只听门开了的声音,晏璟已经一脸笑意盈盈地过来了。
“是你?”凌昭睨了一眼。
“怎么?很失望?”
晏璟撩了撩衣袍下摆,坐在床边,连禅寺里的檀床都被他坐出了自家华贵寝榻的感觉,欠揍地道:“想开点吧,凌将军,也亏是哥哥我没日没夜地陪着你,否则你就死在这里了。”
“不过死在这儿也方便,住持念个经就把你超度了。”
“黄泉路上总得有个伴,到时候我托梦给住持,把你也超走。”凌昭冷着脸说起笑话,倒也有种别样的效果。
昏睡了两日,人憔悴不少,头发也松松散散的,晏璟笑着就要去摸他的头,却被他拧住手臂,反而在自己的头上呼了一下,晏璟骂道:“好你个凌昭,反了你了,可见是病好了,不是哼哼唧唧哭着说梦话的时候了。”
他又继续笑他:“你说的那些话,可给我恶心坏了。”
凌昭冷冷扫了他一眼:“胡扯,我能说什么恶心的?”
晏璟笑眯眯的,“那日你烧糊涂了,一直昏迷不醒,给人家小表妹吓得不轻,为了以防万一,她遣随从把章御医和我都连夜叫来了,但你一直攥着人家手不放,还一直嘟囔什么,茗儿,我难受,你别离开我。”
他说话的时候,蹙着眉,闭着眼,还模仿当日凌昭的语气,学得惟妙惟肖。
凌昭显然习惯了,看他这副样子也不恼,只是神色闪烁几番,问道:“那她呢?”
“谁?萧茗么?当然飞也似的逃了呗!”
“……”
这个小白眼狼。
他盯着晏璟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眸底已然泛起了寒意。
“你盯着我做什么,你都不知道当时有多尴尬,章御医恨不得当场把自己埋了,对了,你那手还是我帮着掰开的,我也服了你了,整个人都烧成一滩烂泥了,竟然还有那么大的手劲,我费了半天……”
晏璟继续喋喋不休,话未说完,凌昭脸色一沉,森寒的目光刺得他一个哆嗦。
“怎,怎么了吗?”
“你碰她手了?”
晏璟咽了咽口水,周身发凉,这人的关注点怎么跟别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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