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任,我怎么就用了你这样的人做杭州知府兼新安江河道总管!”
“我本就不该出来为官!”马宁远跪了下去,“可我的老母,拙荆,还有犬子,部堂大人都知道,全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请部堂大人保全他们。”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已经哽咽,趴了下去。
胡宗宪:“我再问你一次,毁堤的事背后指使的是哪些人?”
马宁远抬起了头:“部堂,您不要问了。问下去,我大明朝立时便天下大乱了!部堂担不起这个罪,阁老也会受到牵连。堤不是毁的,是属下们去年没有修好,才酿成了这场大灾。但愿淹了田以后,朝廷改稻为桑的国策能够施行,部堂大人不再夹在里面为难,属下这颗人头赔了也值……”
胡宗宪也黯然了,显然被马宁远这番话触痛了心中最忧患处,一声长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天下事坏就坏在这里……他们拿你的命换银子,拿浙江那么多百姓的身家换钱,你还得死心塌地地保他们,还要说是为了朝廷,是为了国策!什么国策,什么改稻为桑,赚了钱,有几文能进到国库?这一次,他们利用的不只是你,胁迫的也不只是我胡宗宪。我真不愿意看到,阁老八十一岁了,被这些人围着,这时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马宁远一震,愣愣地望着胡宗宪。
亲兵队长走了进来:“部堂大人……”
胡宗宪打断了他:“是郑大人、何大人来了吗?请!”
亲兵队长答应着走了出去。
胡宗宪瞪了马宁远一眼:“你的命这次是保不住了,你的家人我会尽力保全。你先到里边房间待着,听听你保的人肚子里到底是什么肝肺。死,也不要做个糊涂鬼!”
马宁远重重地在砖地上磕了个头,爬了起来,捧起那套官服,脚步蹒跚地向里间的侧门走了进去。
郑泌昌与何茂才进来时,胡宗宪又已经闭着眼坐在大案前的椅子上。
两个人站住了,对望了一眼。
郑泌昌轻声唤道:“部堂大人……”
胡宗宪仍然闭着眼睛:“坐吧。”
两个人轻轻地走到椅子前坐下,又一齐望向胡宗宪,胡宗宪还是闭着眼睛。
尴尬的沉默。
两人不得要领了,郑泌昌向何茂才使了个眼色。
何茂才轻咳了一声,说道:“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胡宗宪还是闭着眼坐在那里,没有接言。
郑泌昌不得不说话了:“属下听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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