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复为奇,善复为妖。人之迷也,其日固久……”
听到这里,严嵩抬了抬手,罗龙文便停下了。
严嵩眼睛仍然望着屋顶:“你说,皇上说这段话,是不是在哪里听到了毁堤淹田的风声……”
罗龙文一怔,接着答道:“应该不知道。浙江各级衙门都是我们的人,织造局市舶司那边都是吕公公的人。他们自己做的事自己肯定不敢露出半点风声。别的人不知道内情,又没有证据,谁也不敢闻风传事。”
严嵩:“那皇上为什么要说这番话呢……”
“皇上要是起疑,也一定是从胡宗宪那条线捅上去的!”一声嚷叫,严世蕃已大步跨了进来,“胡宗宪是跟那个谭纶从淳安回杭州后抓的马宁远。马宁远这份供状谭纶不准就知道。他知道了也就会告诉裕王,如果皇上真听到什么风声,就是这条线来的!”
严嵩摇了摇头:“不会……胡汝贞平生谨慎,就是审马宁远也不会让第二个人在场,更不会把供状给谭纶看。”
严世蕃:“都这个时候了,你老还这么相信他。”
严嵩:“不管怎么说,胡汝贞是我一手带着他走过来的。他的为人我比你们清楚。再说,皇上真是从裕王那儿知道了这事,高拱、张居正还有那个徐阶,他们不会不知道,也不会没动作。”说到这里他就把着扶手要坐起来。
罗龙文连忙搀着他坐了起来。
“一切等胡汝贞来了以后,我一问也就明白了。”严嵩的目光望向了门外,“他这个时候也该到了。去问问门房,他来了没有?他一到,立刻领他来见我。”
严世蕃:“我刚问的门房,没来。爹,事情都昭然若揭了,你老就不要再心存旧念好不好?胡宗宪不会来了。”
严嵩又默了一会儿,接着肯定地说:“他一定会来……”
裕王府里。高拱坐在这里,张居正也坐在这里,只有徐阶没来。
裕王这时显然也处于十分不安的状态之中,一个人在屋子中间来回踱着。
“这个时候只能以静观变。”高拱说道,“皇上公然点名叫谭纶一起进京,是已经把账算到我们头上了。在王爷见皇上以前,不能见谭纶。”
“不见正示人以心虚。”张居正立刻反对,“谭纶本是王爷府的詹事,进了京没有不见的道理。再说,王爷是朝野皆知的皇储,出了这么大的事,关心国事才是应有的态度。”
高拱:“关心也不在今天晚上。今晚见了谭纶,明天皇上问起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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