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该二人都是严世蕃举荐的,你就不要过问了。”
严嵩趴在地上:“臣知罪。”
嘉靖:“用人之道贵在知人。两京一十三省的官员都要靠你们举荐,有实心用事者,如胡宗宪。有顾全大局者,如赵贞吉。这都是好的。像郑泌昌、何茂才这等硕鼠竟也荐任封疆,严世蕃的眼睛未必瞎了?”
严嵩不得不落实回话了:“严世蕃无知人之明,臣奏请革去他的吏部堂官之职。”
仅仅是无知人之明?徐阶在等着嘉靖表态。
嘉靖的背影看不出任何表态,稍顷却说出了让徐阶更加失望的话:“严世蕃举荐的人未必都是差的。譬若那个高翰文,去了浙江就并未和郑泌昌、何茂才同流合污,倒被革职关在诏狱里?一篙子扫倒一船人,镇抚司那些奴才是如何办差的?”
这便需吕芳回话了:“这是奴才失职,奴才这就命镇抚司放人。是否让他仍回翰林院复职,请主子圣裁。”
嘉靖:“当然官复原职。徐阶。”
徐阶本就趴在那里,这时应道:“臣在。”
嘉靖:“赵贞吉是你的学生,谭纶是裕王的门人,他们联名的奏疏就交由你票拟批答。不要在内阁票拟,带到裕王府去,把高拱、张居正也叫上,郑泌昌、何茂才如何拟决,还有胡宗宪、戚继光一干有功将士如何褒奖,你们一起拟个条陈呈司礼监批红。以示朕一秉大公。”
这个结果也就是徐阶早就预料的结果,这样的结果虽然未能直接伤到严氏父子的身上,也已经伤到他们的脸上。
“是。”徐阶这一声便答得十分郑重,低着头高举双手等接赵贞吉、谭纶那份奏疏。
吕芳已经从嘉靖手中接过那份奏疏,这时递给了徐阶。
该收场了。嘉靖依然挺跪在神坛前:“今日中元,朕要祭天,你们也要回去祭祖。都退下吧。”
徐阶捧着那份奏疏本要站起,却发现吕芳来搀严嵩时,严嵩依然趴在地上,不肯起身:“启奏圣上,臣尚有二事请旨。”
嘉靖这时依然是跪着的,如此良苦用心,调鼐阴阳,再有事也不应这时还奏,背对着他,声调已然露出不悦:“奏。”
严嵩:“眼下大局无非两端,一是充实国库,二是东南剿倭。改稻为桑所用非人,江南织造局今年五十万匹丝绸万难织成,前方军需,各部开支均已告竭。臣奏请鄢懋卿南下巡盐,清厘盐税,充作国用。”
嘉靖脸色稍稍缓和了:“准奏!”
严嵩:“胡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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