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嘉靖依然闭着眼:“徐阶呢?”
陈洪早就想好的,这时低声答道:“正要上奏主子,奴才没叫徐阁老一起来,先让他在值房候着,因有件事要先奏陈主子。”
“什么事?”嘉靖这才睁开了眼。
陈洪:“昨夜内阁那些人奉着裕王爷去见了那些官员,那些官员全都哭了。”
嘉靖:“就这个事?”
陈洪:“还有件怪事。子牌时分徐阶、张居正陪着裕王爷回府见了两个人。”
嘉靖:“说下去。”
陈洪:“主子哪里知道,那个人是高翰文,和他那个当艺妓的老婆——就是曾经跟杨金水和沈一石都有一腿的那个艺妓。”
嘉靖:“知道为什么见他们吗?”
陈洪:“奴才正安排人在查。”
嘉靖乜了他一眼:“慢慢查吧。”
“是。奴才一定查个水落石出!”陈洪大声答道,“可不能让他们那些人把裕王爷都牵到是非里去。”
嘉靖正眼盯向了他:“难得你如此上心。”
陈洪:“主子千万别这样说,主子的江山奴才应当替主子上心看着。”
嘉靖:“上心好。现在替朕再上心去做件事。”
陈洪:“主子吩咐。”
嘉靖:“立刻去朝天观,把那个冯保送回裕王府去,照旧当差。”
“主子……”陈洪好不惊愕,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嘉靖又闭上了眼:“立刻去。”
“是……”陈洪提着心里那只吊桶七上八下爬了起来,再退出去时,脚便有些像踩在棉花上。
劳累了大半夜,裕王直到寅时初才上床歇息,刚刚将息好些的身子又觉着虚弱了。裕王府里面传出话来,今天早上必须安静,除了宫里的旨意,任何事都要候到午后才许禀告王爷。
这时也就是辰牌时分,前院那些早起当差的太监和宫女一个个便都蹑手蹑脚,互相以手示意,招呼着各自安静。就连铲雪和扫雪的太监都不敢用铲子和扫帚了,一个个蹲在地上,用手捧开正门通往里面那条石路上的雪。
偏在这时,大门外震天价响起了鞭炮声!
前院的太监和宫女们都吓懵了,里院立刻跑出来一个管事太监:“怎么回事!说好了王爷在安歇,谁放鞭炮!”
话音未落,门外守门的禁军头目急忙跑进来了:“有旨意!快开中门!开中门!”
那管事太监省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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