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跟老太太会在一些事上忍让大房,但却并不包括二房唯一剩下的曦哥儿的事情上。
孤露的哥儿,总是更加惹人怜惜一些的。
于嫣便没再出声。
二房尚在时,他们院里的日子并不难过。
小叔父与小叔爹都是个好的,平日里用度并不会克扣半分,每季度还额外有制新衣的银子发下来,年节了更是有许多节礼发放。
可自打大房的大娘掌家,甭说每季度制新衣的银子,就连每日的吃喝都要克扣。
哪怕想要在大厨房吃个燕窝乳鸽,都要被念叨着浪费银钱。
东西最后倒是吃着了,但当真是吃得没有一点愉快。
加之大娘与自家婆母一直不睦,平日里便更要克扣他们几分。
于嫣心里轻叹了一口气。
东河曦看了眼再没吱声的大伯娘,轻挑了下眉。
他自然是听到了她方才吩咐人做什么去了,不过他却并不在意。若是能将老爷子跟老太太叫来那便就更好了。
原身想要分家,但被别有用心的大伯给阻了。
眼下他闹这一场,若是能闹得称了原身的心,那就再好不过。
不过,他觉得东河锋怕是不会轻易松口。
东河曦晃了晃手上已经昏迷过去的东河玉,眼里闪过一抹晦涩。
若是不允,那便闹得他允了便是。
他可是一点不介意。
正好为原身收拾一顿这府里这两年那些欺负了他的人。
后花园里,因着东河曦方才那一番动静,看热闹的人这会儿都安静的站在一边。满园被撞碎的花盆,东倒西歪的花卉树枝,也没人敢这会儿去收拾。
打趴在地的一干护院已经脸色难堪的爬了起来。
各个都不甘的看了眼东河曦,想到那踹在身上打在身上的痛,便缩在一边,不敢吱声。
以往五公子癔症发作时,还不等他们出手,二老爷跟吴正君便已经制住了人。
哪怕是不及时,也只有当时招惹了他的人被收拾。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直面癔症发作时的五公子。
也是此时他们才知,为何各房的主子都在谈及癔症发作时的五公子会是那般有些害怕的神色。
一个看着柔弱的小哥儿,打人的力气却是比他们这些大汉还要重。
当真是太可怕了。
***
墨书墨砚跑过来,上下打量一番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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