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曹大副打过了骂过了,还没罢休,他气咻咻地说道:“你们以为法不责众是吧?好啊?那咱就试试看。我就是要让法来责众,一个都跑不了。”
朱二副站在曹大副身边,伴着曹大副,以免有的船员盛怒之下做出过激之事。
曹大副觉得发作得差不多了,该“见好就收”了,他料定这通发作,可以震住一些船员,同时,船员们之间的嫌隙也会更加明显。只有船员们之间不抱团,他们作为管理者才能最大限度地压制船员们。其实他明知只要在船员舱里一番折腾后就可以搜出带头喝酒者私藏的烈性白酒,但他并没有那么做,而是欲擒故纵,还给了那位私藏烈酒者一个台阶。他甚至可以断定,烈性白酒就是老姜私藏的,只是没有硬逼而已。其实他不必硬逼老姜,也不必硬逼老禇,只要吓唬徐兵一番,真正老实的、心面相符的徐兵就什么都说出来了。他不只没有吓唬徐兵,甚至在打徐兵时下手较轻,就是不想这么快就把矛盾推向高潮,目前还不是高潮的时机。他横了老姜一眼,那一眼在告诉老姜,也告诉老禇:我给你们个面子,可你们在我的手心里捏着呢,别不识抬举。
船员们解散后,纷纷回到了各自的舱室,各怀心事,一时间都不说话。
老禇先是回了他所在的舱室,但一会儿过后又来到了另一间船员舱里,坐在离老姜不远的一张床上,虽没跟老姜说什么,但却分明有一种患难与共的意思。
老姜躺在床上,越想越憋气,一大把年纪,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挨了一个年轻人的耳光,还挨了数不清的臭骂,真让他觉得一张老脸没地方搁。他想咽下这口气,可是再想想,就不想太让自己受到委屈。他想不明白,怎么第一次偷偷喝酒,就被金船长和曹大副抓个正着呢?莫不是有人早就发现了他的“秘密”而参了他一状?以便金船长和曹大副他们杀鸡儆猴?可是他们并没有杀他这只鸡呀?他总觉得,林晓帆不是那种背地里说长道短的人,他跟他们这些人不一样,难不成是凌波?可那小子上边下边怕是连毛还没长几根呢,大约就更不会下阴招吧?可是,不是他们又能是谁呢?船员里面,只有林晓帆跟曹大副最熟络。
老姜不愿意相信是林晓帆在背后捣鬼使坏,但他却因了酒意,那张缺了几颗脏牙的嘴巴还是忍不住骂道:“别以为自己当了几天兵,就了不起了。实话告诉你,我吃过的盐巴,也比你他娘的吃的大米多。敢在老子背后打小报告,我逮着机会非整死你不可。在公海上,杀死个把人,根本就不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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