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了想,还是签下了字。
不一会儿,文件处理完毕。
江云霞拧上笔盖,抬头看去,“小李,过来坐。”
“是。”
李肃回过神来,在书桌前正襟危坐。
他眼神清明的从怀里取出一份信件,确定名称无误这才双手奉上,“这是汝正写给您的亲笔信,托我务必亲手转交到您的手上。”
“只有这个?”
江云霞接过来了下,分量十足,随后拆开看了起来,却不料越看越是心惊。母亲亲启。
一别数十月,本想近日归家探望二老,不料意外负伤住院,只好托请好友代为转告,以示重视。
和离之事,我一人所决,与她无关。
这些年来,我两人见面甚少,但她未曾怨过我。
以她的性子,本不在乎离不离婚。
但她替我承担了太多东西,婚姻维系,家人的不理解,生育。
我心中有愧,是我未能承担起自己的责任,既给不了她家庭的团聚,也给不了她……
一切都是我的罪过,希望您不要为难她。
……
书房中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只有来回翻看书信的声音。
江云霞沉默良久,手掌紧紧攥着手里的信纸,抓得皱巴巴的。
老太太素来古井无波,泰山崩于眼前的心境被小儿子几句话,惊得掀起无边波澜。
直到今天她才终于明白,小儿子早年在战机训练中意外受伤,损伤了那方面的能力。
本来医生说好生静养有机会痊愈,但战斗机的飞行荷载对飞行员的心脑血管的伤害是巨大的……
她低着眼眸,思索着。
原来……原来如此,难怪他结婚当晚就走了,难怪阿婷那天明明都话到嘴边了,却生生咽了下去。
这两个孩子真是…呼!
但她的检查报告不也……
……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肃只觉得不远处的老太太,浑身散发的气息,沉重的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受伤了?是什么原因?”
李肃听到老太太的问话,连忙回答道:“在一次护卫运送军用物资的任务中,遭到敌方战机近身干扰,飞机左翼出现故障,不得已迫降,跳伞折断了双腿。”
出现故障,迫降跳伞?
江云霞皱着眉,心中着实捏了一把汗,人没大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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