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的处境比吴元济更糟糕。
吴元济好歹还有城墙防御且距离李愬一百五十里,刘封却在城外,距离江陵的孙权不过三里。
一旦遇到夜袭时又无准备,必败无疑。
这就是风险。
然而。
凡兵家之法,要在应变。
强与弱、众与寡、攻与守、进与退、胜与败、安与危、利与害,又都是对立统一的关系。既是风险,亦是机遇。
江陵城距离大寨三里,大寨距离江津口不足五里。
正思间。
方月押了一个穿着矮壮中年入内:“将军,此贼在营门外窥视,问其身份又不答,只称要见将军,定是吴狗细作。”
刘封眯眼扫视,随即挥手:“既是吴狗细作,砍了便是。”
矮壮中年面色大变,高呼:“将军且慢!我不是吴狗细作,我是南郡输官韩重,是奉议曹从事王甫之命来寻将军的!”
嗯?
刘封一双锐眼如刀一般犀利:“我与王甫并无交情,王甫又怎会派人来寻我,此等谎言,岂能瞒我?”
韩重心惧急道:“小人不敢欺瞒将军。王议曹乃是廖主簿故交,此番来寻将军,是有机密要事相告。”
刘封面容一肃,眼神示意一旁侍卫的田七。
田七会意,持刀立在营帐外。
刘封斜倚凭几,看着韩重的眼神,依旧犀利:“王议曹有何机密事,要你前来?”
韩重生怕说慢了被砍了,忙道:“王议曹联络了城中义士,欲趁着风雪天吴兵防备懈怠时接应将军入城。故而派遣小人来寻将军,约期合兵。”
刘封“哦”了一声,并未表现出太大的兴致:“王议曹联络了多少义士?能聚多少兵?”
韩重如实道:“除我外,另有督邮石信、门下贼曹李勋、门下督盗贼王琦、金曹掾杨光、兵曹掾刘义、官稷刘忠、船官刘让、库令王忠八人。约能聚兵二百人。”
刘封又问:“孙权紧闭了四门,你是如何出得城来?”
韩重答道:“我为输官,专门负责转运物资,每日都要往返江陵城与江津口,故而能出得城来。”
刘封又问了几个问题,韩重都是对答如流,并无可疑之处。
而包括王甫在内,韩重九人的姓名和职务,也都在廖化送来的城内义士名单中。
【连王甫都知道利用风雪天江陵城守备懈怠时行计,孙权定也不会错过机会,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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