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
"姐姐说井里有星星。"孩子转过头,漆黑的瞳孔映不出月光,"妈妈要不要看?"
林静尖叫着扑过去时,井口突然伸出五根青白的手指。
老裁缝的银顶针在布料上划出火星。
林静看着老人布满褐斑的手指在靛蓝土布间翻飞,缝纫机踏板发出年迈的喘息。玻璃柜台里陈列的苗族银饰在阴影中泛着冷光,其中一支绞丝手镯的纹路,竟与昨夜井边青白手指上的戒指一模一样。
"二十年前那场火啊..."老裁缝突然开口,细麻线在他齿间断成两截,"烧了三天三夜,把云都染红了。"他浑浊的眼球转向窗外,栖云居的飞檐正刺破暮色。
缝纫机针突然扎穿老人拇指,血珠溅在未完工的童装上。小满安静地坐在藤椅里,给怀里的布娃娃编辫子,红色毛线缠在她细白的手指上,像某种古老的巫术仪式。
"婆婆说这件衣服她穿不下。"小满举起巴掌大的绣花袄,领口处赫然是苗族特有的万字纹,"要改成一尺三寸。"
老裁缝突然剧烈咳嗽,佝偻的脊背撞翻线筐。五颜六色的丝线滚落满地,在夕阳下仿佛蜿蜒的血脉。林静慌忙去扶,却被老人枯槁的手死死攥住手腕:"七月十四子时,千万别让井绳沾地!"
玻璃柜里的银饰集体震颤,发出蜂群般的嗡鸣。小满的布娃娃突然裂开棉布嘴角,黑色纽扣眼睛转向西厢房方向。林静抱起女儿夺门而出时,听见身后传来剪刀刺入棉絮的闷响。
暴雨在午夜降临。
林静浑身湿透地跪在急诊室走廊,小满的病号服下连着心电监护仪。三小时前女儿在浴室尖叫,瓷砖墙上浮现出七个血手印,最小的那个只有婴儿巴掌大。更可怕的是所有手印都是向外的姿势,就像有东西要从墙里爬出来。
陈锋带着寒气冲进医院时,雨衣还在滴水。"文物局的朋友给了我栖云居的原始图纸,"他压低声音翻开笔记本,"西厢房下面有条密道,可能通向..."
监护仪刺耳的警报声打断了他的话。病房内,小满正在用指甲抓挠石膏墙,粉屑簌簌落下,混合着血丝的抓痕逐渐形成一幅图案——身着苗服的女子怀抱婴儿,脚下踩着扭曲的井字纹。
"那不是小满的手。"陈锋突然按住妻子颤抖的肩膀,"你看指甲形状。"
林静这才发现抓痕末端呈现不自然的圆弧,就像有人隔着墙壁在反向作画。最下方的井字纹突然渗出血珠,沿着墙根蔓延成溪流,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腐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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