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鸟飞绝。”
“千山鸟飞绝。”
有记性好的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的出声提醒。
范闲左右看看,笑了笑道。
“这下听清楚了吧,接吧。”
梅呈安点点头,目露思索,伸手欲给自己倒酒,一盘的辛其物抢先一步拎起酒壶给他斟起了酒。
“我来我来,倒酒的活儿交给我,呈安你只管思考下一句好了。”
梅呈安笑着接过他递过来的酒杯,倒了声谢,一口饮尽后将酒杯重重的按在桌上。
随着啪的一声,梅呈安开口道。
“万径人踪灭!”
此句一出,搭配上前一句,一股荒凉萧索之意铺面而来,众人齐齐眼睛一亮,妙啊!
范闲摇头晃脑。
“孤舟,蓑笠翁。”
梅呈安重新端起已经续上酒的酒杯放置唇边。
“独钓,寒江雪!”
待他念完,殿内一时陷入安静,你无言,他无语,没有叫好,没有鼓掌,所有人都在细细品味这首诗的意境。
诗词接龙不难,殿内大部分人都玩过,难得是接出来的诗从平仄到韵脚,从涵义到意境全部仿若浑然一体,宛如一人所作。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不愧是文坛双子星啊,太绝了!
梅呈安勾着嘴角喝完杯中酒,这次轻轻的放到了桌面上。
眼神炙热的辛其物果断再次为其续酒,完事儿还激动的冲梅呈安竖了个大拇指。
范闲哈哈一笑,拎起酒桶痛饮一口后放下。
“痛快!哈哈哈,再来!”
“嗯…有了,劝君莫惜金缕衣。”
梅呈安端着酒杯稍加思索,这次是真思索,他对诗词的记忆可没范闲那么bug。
好在思索片刻后还真让他想起来了,梅呈安暗暗松了一口气,差点儿崴泥了。
妈的别搞这些冷门的行吗?梅呈安等了一眼范闲后幽幽开口。
“劝君惜取少年时!”
范闲尬笑着摸摸鼻子,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花开堪折直须折。”
这一句梅呈安接的就快多了。
“莫待无花空折枝。”
……
范闲:“慈母手中线。”
梅呈安:“游子身上衣。”
范闲:“临行密密缝。”
梅呈安:“意恐迟迟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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