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抗议过,闹过,绝食过,可令仪还是被迫上了皇家的花轿。
他又怎么可能甘心将心爱的女人供手送给他人呢,他装疯卖傻,布局数十年,只为杀上京城,为令仪讨一回公道。
令仪曾说过:“她喜欢自由,不想像别的女子一样,一辈子拘于家中。”
可他的令仪还是活活困死在宫墙之中,所以他在冀州王府一处小院上,装满令仪所喜爱的,小院的门永远开一条缝,是因为他想让他的令仪越过宅院,飞过宫墙。
许久,冀州王轻轻开口:“殿下,我临死前有个请求可以吗。”
“什么?”
冀州王露出释怀的微笑,几近恳求道:“我死后,能将你头上的那支步摇跟我葬在一处吗?”
崔皇后早已葬在皇家园林,按理所有东西都也已经陪葬了。
可笑的是,他的手上竟然没有一件令仪的旧物。
白玉兰步摇和玉板指本就是一对,他们做不到生同衾,但这样也算是死同穴了。
邱意浓点点头,将头上的步摇拔下,轻轻的放在桌子上,抬脚走了。
冀州王心里清楚陛下不会让他活着。
油灯的火光照耀着他的面庞,看着和令仪相似的背影,他缓缓拿起步摇,轻轻朝心脏刺去,衣裳的血洇出来,慢慢向外扩散。
冀州王咬牙将步摇拔了出来,又费力将还滴着血的步摇擦拭干净,紧紧握在手上。
在月光的抚平下,他安详的闭上眼,如同一朵疲惫的花朵,在夜风中静静掉落花瓣。
令仪,来找你了。
……
清晨,万籁俱寂,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
大街小巷都传遍,人人都在讨论着,昨夜冀州王薨了,新任冀州王,居然是曾经最不受宠的虞凝。
邱意浓懒洋洋的问道:“怎么样?都处理好了吗?”
坐在邱意浓对面的虞凝,给她倒了一杯茶,“嗯,便遂了他的愿望。”
虞凝曾经心里纵使对他千万个埋怨,但人都不在了,计较那些也没有意义。
虞凝问道:“这么快就走,不再多待些时日吗?”
邱意浓还要忙着赶任务,争取早点回家,哪有功夫在这多逗留几日。
邱意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了,这次有公务在身,下次再来找你玩儿啊!”
虞凝见邱意浓坚持,正值新旧更替,也不能多空出时间陪着邱意浓。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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