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接,挥了挥手告诉他:“你的了。”
梁自雄明白这种例行检查的重要性,并没有多言,他看了看我,又在吴晟和胡老蔫的身上打量了一番后,最后落在了地上宛若死狗一样的梁耀。
“爸,你可算来救我了...”
看到梁自雄,梁耀像是受到了极大委屈一般,哭泣的像个襁褓中的婴儿。
梁自雄快步走到梁耀的身边,蹲下身看了一眼梁耀的手指。
他并没有跟梁耀多说些什么,起身看向我:“我儿子的手指在哪?”
只有手指还在,一定的时间内就医,还是能接回去的。
“放心吧,都给你留着呢。”
我拿起一个渔夫们用的小号塑料防水袋,像丢垃圾一样丢给梁自雄,里面赫然装着三根手指。
梁自雄接过手指,视作珍宝一样揣进口袋中。
岸边,渐行渐远。
我点燃一根香烟,面朝大海,发动机嗡嗡作响,耳边海水呼啸。
往日碧蓝的海洋,在深夜里,却给人一种万丈深渊的恐惧。
让我觉得,只有我从船上跳下去,被这海水吞没,等待我的,只有慢慢流逝的生命,和对黑暗与位置的无尽恐惧。
“兄弟,说吧,接下来准备怎么搞?”
见我迟迟不开口,将他们父子二人置之不理,沉默等待了好一会儿的梁自雄,终于安奈不住自己的耐心,开口问我。
我是一个老千。
老千,不仅是手法上的出神入化,还是心理战上的王者。
赌桌,最考验人性和心理。
我确实不理会梁自雄,他便越会心慌。
船。不仅是在远离岸边,也在远离梁自雄的身份与地位。
在这条船上,他不再是春城的江湖大哥,不是那个呼风唤雨,跺一跺脚都能让春城颤抖的男人。
在这条船上,在这黑夜茫茫的海洋里,他就是一个被我囚禁的俘虏。
是我待宰的羔羊。
如果我想杀他,他逃不掉,哪怕是跳进海里,在这冰冷的海水中,他是一个游泳健将,也没有游回岸边的力量。
我没有理会他,独自一个人望着黑夜海浪,抽着烟。
海风吹得我衣衫咧咧作响,烟,也燃烧的极为快速。
一根烟还没有抽到爽,便已经燃烧至尽头。
我不是在装深沉,我在磨他的耐心,让他明白,在这条船上谁才是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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