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今日失朝者共计二百三十二人,其中,今早或以事或以病,向鸿胪寺请假者亦是二百三十二人。”
小万历皱起眉头。
“你可还记得朕在今年五月十六日的朝会上是如何说的?”
那名礼官当即道:“日后常朝,有迟到者罚俸一月,每月迟到或请假两次以上者,杖责二十。”
今日乃是初六,鲜有月初就请假者。
首次请假,无外乎是罚俸一月,对一些官员而言,完全是九牛一毛。
小万历的脸色沉了下来。
“朕就是那么好糊弄吗?一日之间,以事以病失朝者竟达二百余人,他们的公务比上朝议政重要?是有天大的事情吗?他们的病是连站都站不起来吗?若真如此,朕是不是应该让他们告老还乡了?”
小万历的语气甚是严厉。
这让一众官员都有些吃惊,此乃小万历第一次在常朝之上,大发雷霆。
帘幕后的李太后则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心中喃喃道:“吾儿终于像个大人,有皇帝模样了!”
小万历想了想,道:“命锦衣卫携吏部官员核查请事假者,命锦衣卫携太医院太医核查请病假者,若事假、病假不至于上不上朝,便以懒朝处理,杖责二十!”
听到此话,下方官员都长呼一口气。
幸亏来了!
随即,小万历又补充道:“查明人数后,于初九常朝后,午门外杖责,百官观刑、百姓亦可观刑!”
此话一出,百官都抬起头来。
一直面色平静的张居正微微皱眉,瞥了一旁的冯保一眼。
张居正一眼便看出,小万历今日大发雷霆,是想逐渐掌权,为日后亲政做准备。
对此,张居正并不在意。
他知晓小万历今年初开始便有了这个想法。
他甚至很欣慰。
一个皇帝想亲政才是正常的皇帝,若想修玄修道、或沉迷于其他奇技淫巧,那才糟糕了!
当下的他,还不惧小万历夺权,因为大明没了他,还真无法运转。
但张居正听到小万历说要在午门外杖责,且还要百官和百姓观刑,顿时有了不满。
如此惩罚,有些过分了!
官员失朝,确实该罚。
若只是罚俸一月,杖责二十,也算可行。
但在午门外杖责,还要百官与百姓观看,就完全是另外一种惩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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