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珩眉心微拧:“我有点不习惯。”
“不习惯什么?”赢倾唇角挑起了几分弧度,眼底也是促狭的笑意,“不习惯我这般说话的语气?”
云珩点头。
“那你还想方设法唤醒我的记忆。”赢倾语气闲适,“你说你何苦来哉?”
云珩无言以对。
“有些事情太钻牛角尖,就容易把自己困住。”赢倾道,“你得学会释怀,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老是惦念着,这日子过的得有多苦?”
“在爱你这件事上,我没办法做到释怀。”云珩摇头,“苦点也甘愿。”
“春闱本该在二月就定下的,眼下已经进了三月,事情却还没个着落。”赢倾淡笑,“你说你这个摄政王是不是失职?”
云珩垂眸看着儿子,小家伙这会儿已经睡着了,睡得很香很可爱。
他唤来雪松,让她把孩子抱去偏殿小床上睡。
待雪松抱走了孩子,他才低声说道:“是我失职,陛下要惩罚我吗?”
“怎么罚?”
云珩态度格外顺服:“陛下如何处置,我都甘愿接受,没有任何怨言。”
“是吗?”赢倾眉梢一挑,“那就罚你到床上来睡觉,睡足四个时辰才行。”
“是,陛下。”云珩低笑,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臣遵旨。”
话落,当真极为配合地脱靴上床,把她揽进怀里。
“这两天累坏了。”赢倾轻抚他的眉眼,似是想拂去疲色,“以后不准再折腾自己,早就让你好好休息,总是不听。”
“这两天睡觉倒是睡够了,就总是梦魇。”赢倾声音低低的,“以前是你老做梦,这两天轮到我了。”
赢倾微默:“梦见了什么?”
“很多。”云珩伸手勾着她的发丝,一圈圈缠在指尖,“好的坏的,让人高兴的,难过的都有,断断续续,很乱。”
赢倾月子里不能久坐,很快躺了下来,云珩也跟着她一并躺下,把她整个人圈在自己怀里不舍得放开,纵然已经成亲一年,却依然无法克制地贪恋着这种能带给他安心感的温存。
“离得这么近,不怕我身上的汗味熏着你?”赢倾取笑。
云珩笑道:“我只闻到了你身上的香味。”
“你鼻子有问题。”
“嗯,陛下说得是。”云珩无条件顺服,没有一点反抗意识,“陛下不是罚我睡觉吗?”
赢倾又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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