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的烛泪,可屋里桌椅板凳摆放整齐,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太子、李玄一同回头看向身后跟来的齐斟酌,李玄怒声问道:「怎么回事?」
齐斟酌嗫喏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李玄扬起手中鞭子要抽过去,手却忽然僵在半空,这位小舅子乃是妻子的心头宝,实在打不得。
片刻后,他没好气道:「问你话呢,说话啊!」
齐斟酌还是不肯说话。
太子按下李玄举起的手,宽慰道:「齐副使,兴许是半途出了什么岔子,不如将你那线人唤来问一问,他说不定知道什么。」
齐斟酌低头沉默不语。
李玄气极,怒吼道:「你倒是说话啊,你的线人呢!军中无戏言,你敢谎报军情,小心军法处置!」
齐斟酌豁然抬头说道:「陈迹!」
太子微微一怔:「陈迹?」
齐斟酌急促道:「定是陈迹通风报信,所以景朝谍子才会提前得了消息,人去楼空!」
李玄疑惑道:「怎么又与陈迹扯上了?这里有陈迹什么事?」
齐斟酌只得硬著头皮交代:「今晚亥时,陈迹曾来过一趟都司府,可陈大人先前下令,不让他再进都司府来著,我便做主将他拦下。」
李玄挑挑眉毛:「然后呢?」
齐斟酌解释道:「然后他丢下一句『龟兹街红袖招是景朝谍子据点』就走了。想来,定是我将他拦下,导致他心怀怨恨,所以偷偷给景朝谍子通风报信。」
李玄恨铁不成钢:「既然是陈迹来送的消息,你为何欺瞒殿下?」
齐斟酌缩了缩脖子:「我就是不想看到那小子太张狂,一天天跟独狼似的,好像就他有能耐一样。」
太子没再纠缠此事,而是看向李玄:「李大人怎么看,真是陈迹提前放走了景朝谍子?」
李玄没回答,他狼行虎步逡巡在红袖招内,时不时低头查看细微之处。
许久后,李玄突然蹲在地上说道:「景朝谍子不是跑了,是被人杀了。」
「杀了?」羽林军目光齐齐转去。
却见李玄指著一处木地板缝隙:「行凶者虽打扫了此处,可地缝里的血迹还未干涸。殿下再看此处,桌子上也有刀劈痕迹,是新的刀印。」
经此提醒,羽林军们四处观察:「这里的纱幔也被劈开一条裂痕!」
「房梁上也有!」
「这里还有一根断掉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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