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掌柜死死握住刀锋,便是手心被割破了也不松手。
近卫行官弃刀不顾,却已经来不及了。
六足四翼的肥遗来到元臻面前,张开血盆大口。
近卫营中又有一人骤然拔刀,却听元臻冷笑道:“不用。”
凶狠的六足四翼飞蛇扑下,黑烟凝聚而成的硕大翅膀遮天蔽日,几乎要将元臻全部笼罩。可异变突生,肥遗在接触到元臻的刹那间,竟化为一捧轻烟消散了,仿佛只是一道幻术。
消散了。
掌柜怔在原地,喃喃道:“怎么会?”
元臻坐在马鞍上岿然不动,朗声大笑:“本帅乃景朝二品大员,王朝气运加身,区区小术焉能伤我!”
陈迹瞳孔收缩,他记起先前解烦卫指挥使林朝青也曾对云羊、皎兔说过“本座有大宁四品官身,区区小术便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原来两朝官身真的可以诸邪辟易!
这岂不也是一种行官门径?
思索间,近卫行官一掌按在掌柜胸前,却见掌柜背后甲胄、前胸甲胄一齐崩碎、甲片横飞,他喷出一口鲜血重重落在地上。
掌柜挣扎着爬起身来,狰狞道:“不对,便是二品大员也该受创……”
话未说完,掌柜眼睁睁看着元臻从袖中取出一封圣旨,轻描淡写道:“二品不行,加一封陛下手书圣旨足以。”
掌柜颓然坐回地上:“原来如此。”
元臻收起圣旨,凝视着跌坐地上的掌柜:“你出卖一国储君,只为了换一个接近我的机会。可你也知道,以方才的距离其实杀不了我……既然选择隐忍,为何不一直隐忍下去?”
掌柜跌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他只是抬头看着厮杀时扬起的尘埃慢慢落下,尘归尘,土归土。
只听元臻轻声问道:“朱家不在乎固原,朱家也不在乎你们,为南朝卖命,值得么?”
掌柜咳出几口血沫:“老子不是把命卖给朱家了,而是卖给这固原。”
元臻一怔,而后抬头唏嘘道:“固原……我与固原打了一辈子交道,你们也与我打了一辈子交道,大家都蹉跎在这里了。何必呢,何必为了这座城丢掉性命。”
掌柜咧嘴惨笑:“我说嘉宁二十五年屈吴山一战的时候没机会杀你,有人不信;我说我是将军派去的,他们也不信。好像只要做过一天细作,人就变成了鬼,敌人也不信自己,自己人也不信自己,活着没甚意思。不活啦,我今天便到地下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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