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鹤桢凑上去正要仔细嗅问,容无妄忽然走过来抬脚一拦。
顾鹤桢的鼻子直直撞到了容无妄的鞋尖上。
虽然在船上行走,并无甚脏的地方,可是撞到人鞋子,终究是有些晦气,更别提顾鹤桢是个大夫,最是讲究。
他呸呸呸了几声,没好气地瞪着容无妄说道:“你有病啊!干嘛忽然伸脚啊!不想要了可以直接说!”
顾鹤桢一副磨刀霍霍的样子,好像只要容无妄说一句“没错我的脚不想要了”他立马就敢动手一样。
盛明姝觉得好气又好笑。
“行了师兄,他是帮你。”
顾鹤桢一脸控诉地看着盛明姝,好像是在责怪她这个时候了居然还帮着容无妄说话一样。
盛明姝有些无奈,她揉了揉有些抽疼的额角,轻声说道:“师兄,我没有骗你,这个味道闻多了不舒服,邪门得很,你不要近距离去触碰。”
顾鹤桢这才知道自己刚才是把人家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那又怎么样?我说我需要他帮忙了吗?”
顾鹤桢这个人,就是这样喜欢嘴硬,盛明姝已经习惯了,但盛明姝不希望看到他跟容无妄再起争执。
所以她客套地冲着容无妄笑了笑,低眉顺眼地说:“还请无妄莫要放在心上,我师兄他就是性子太毛躁了一些。”
容无妄看着盛明姝那张笑脸,第一次知道原来被她区别对待竟然是这样难受的一件事。
看着她如此客气疏离,他忽然开始想念起了之前那个时不时会向他撒娇卖痴,一心一意想要依靠他的小姑娘了。
那会的她完全不是长公主,也从不拿捏什么架子,只是告诉他,她要跟他合作,她会努力帮他,请他相信她。
那个时候他总是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企图目的,总是担心她会耍诈,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容无妄甚至都已经忘记全身心去信任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但还没等他体会到,就先体会到别人区别对待是什么滋味了。
从前盛明姝都是站在他这边去说顾鹤桢的,看每次顾鹤桢被刺激得跳脚的样子他只觉得很有意思,也多少有些瞧不上顾鹤桢的做派。
可是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不被盛明姝偏袒,竟然真的如此难受。
“我知道他性子毛躁,”容无妄不可能将心底的难受说出来给别人知道,他甚至脸上依旧沉稳冷漠,看不出心底一丝一毫的不平静,大步走到了盛明姝身边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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