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卦,才知道你嗓子的事情。”
“老班主……老班主算到了什么?”
“他没说卦象,只说‘毁了三娃子的嗓子,那般凶狠残暴的孙子,不要也罢’。”
听到此处,李霜衣终于卸去坚强的伪装,身子无力,瘫坐在了地上,喃喃道:“老班主……老班主对我很好的,真的很好,班主,老班主算我卦的时候,有没有算到我杀了周玄的魂?”
“或许算到了,又或许没算到……”周伶衣掏出夏金给他的信,递给了李霜衣,说:“三师兄,你瞧瞧吧,瞧瞧戏子的人,这些年都在周家班附近做了些什么……你也好好看看……那竹林里被人鳌当成食物吃剩下的骸骨,都是谁!”
说完,周伶衣转身下山去了。
李霜衣拆开信,迅速看了起来,越看他越心惊,越看他越后悔,后悔怎么给戏子那帮狗娘养的卖命。
“老子他娘的到底做了些什么?我害了那些孩子!是我害了他们!”
李霜衣嚎啕着。
周家班这两年名声大,来学戏的孩子很多,但是,不是每一个孩子签了学戏的文书都能学出来。
有的吃不了苦,有的确实学不出名堂,对于这类孩子,周家班只能帮他们转到响器、水倌师傅当徒弟,有些孩子不乐意,班子也不强留,再补一份文书,让父母把孩子接走。
而这些孩子灵气比一般孩子充沛,他们中有不少,连带着接他们的父母,都被戏子的人半路截胡了,送到了竹林里,给人鳌……
这些孩子被吃了,戏子还会去善后,威胁利诱他们的家人,不准把事情讲出去,实在不听话的就灭掉。
夏金就是骸骨中,找到些还未被雨水、泥土沤烂的文书,又找了他布在堂口的暗线,才将这些年的真相查明。
被人鳌吃掉的孩子里,李霜衣每一个都认识。
“班主!”
李霜衣悲愤到了极致,想通了什么,站在山头上,冲已经走到山脚下的周伶衣喊道:“我李霜衣是周家班的罪人,但是,铜豆子是好样的,求您照顾好他。”
噗!
一阵哑响,
李霜衣的右手,捅进了自己的脖颈中,歪了歪头,倒了下去。
周伶衣虽然没有回头看,但她知道发生了什么,闭了闭眼,脸抽搐了一下,继续往山外走。
在后山巷的巷口,她遇上了等候着的柳叫天。
以柳叫天的角度,能看见李霜衣自尽的过程,她喊住了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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