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不喜繁文缛节,又不念圣人经书,满脑子唱京都大戏那班丫头,荒度了前程呀啊啊!”
“啪!”
一脚踩在点位上。
恍惚之间,彩衣忽地感觉四周景象好像发生了变化,变得不再是那毫无人烟的荒村,而是变成了一个富裕的小镇。
垂头一看,自己似乎也穿上了一身少年郎的服装,似乎正是汤乞!
抬眼间,周围的景象再度出现了变化,眼前已经变成了个硕大的戏班子,上方站着诸多人影,唱着各色小调。
这些人物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却都是画着花面,面相也同汤乞一模一样。
他们站在台上,演着一幕又一幕的大戏,彩衣甚至也多出来了一点点的安心感,似乎只要一直在这里待着,便是安静祥和美好的。
忽地有位老生上台,踏着八方步,忽地一转头,化作了狰狞的黑面!
彩衣只觉心神一震,再看四周,却已经深入血海之中!
刚才还安静祥和的镇子眨眼之间化作了人间地狱,惨叫不断!
而在这镇子当中,黑骑坐铁马,持刀杀人来!
便是血雨腥风!
汤乞的唱声也从那黑面郎君口中传来:
“那小儿郎只知听戏,却不晓掌握一门手艺傍身。只道铁富贵一生铸定,谁知人生数顷刻分明。
“那日朝中生变,便是一路铁骑踏马来,杀得镇子中全无活口,又被抢的干干净净,那听戏的小鬼回到家中,只见满地狼藉一片血海。
“杀那名叫汤乞的娘,害娘亲亲爱的郎,屠镇满地尽血肉,生生哀嚎命难求!
“可笑!可笑!
“屠了一家好忠良,唯剩个废物留人间。
“可悲!可悲。
“王朝乱世害谁的命,兴也百姓苦,败也百姓苦。
“后那汤乞无家去,又无半分钱,街头孤苦浪荡啊,险些饿死在街头,亏得银子花戏院,引得班主软心肠,收他当个杂役位,遮风挡雨穿衣裳。”
彩衣恍然倒退一步,再回过神来,发现周围已经重新变成了那硕大的戏台。
刚才的一切,只是汤乞所演出的戏码罢了!
汤乞再次挥动袖口,只见他面庞再变,已经变得满是风霜,明明和那年轻的少年郎的时期没经历过多远,却已经生了法令纹,是那苦楚留在脸,刀锋刻在心,当上位皇帝最后的铁骑踏过他的家园之时,曾经拿着银子勾栏听戏的少年就已经不在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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