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乌云压城。
鹞子班外,一排人立着。
穿罩甲,戴盔帽,乍看上去,与普通明军无异。
但那令行禁止的纪律性,却远远不是早已烂光的京营士兵能够比拟的。
为首的都指挥使王佐眯起眼睛,抬手一挥。
腰刀出鞘的声响此起彼伏,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刺耳,在火把的映照下更泛出森森寒光。
锦衣卫的武器从来不是绣春刀,绣春刀或许造型很好看,但尺寸较为短小,装饰繁复,实战性能有限,主要是用来体现政治地位。
实战配备的,就是腰刀,形制以柳叶刀为主。
此时两百余名全副武装的锦衣卫,将这座杂耍戏班居住的院落围得水泄不通,火把的光影在青砖墙上跳动,仿佛无数张牙舞爪的鬼魅。
腰刀出窍,就代表着将要发动进攻了。
站在指挥一列的陆炳,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回到京师,他就依旧是锦衣卫舍人,哪怕接到了陛下的口谕,调查赵晨之死的后续,此次行动也轮不到他来领头,而是由都指挥使王佐亲自带队。
王佐就是指导陆炳文书的那位都指挥使,两人的关系如同半师,不是陆炳不尊重对方,而是王佐不敢完全把自己当成陆炳的师父,还想着自己的子嗣亲人以后得这位照顾呢!
此时都指挥使王佐面容冷肃,抬手一示意,锦衣卫腰刀出鞘,抬手再摆动,身后的锦衣卫散开,一排魁梧壮汉抬出撞木,另一批精锐取出锁链,最后的锦衣卫则弯弓搭箭。
事实证明,王佐并没有掉以轻心,带来的都是卫中骨干,待得一切准备就绪,他才淡淡地道:“把人带上来!”
两名锦衣卫左右拖着一人,来到身后。
对方显然走不了了,双腿软得如面条一般,显然骨头被彻底打碎了,却是韩鹞子一众徒弟里轻身术最好的田光,脸色已是煞白:“饶……饶命……”
王佐淡淡地道:“本官最后问你一次,除了你说的两条密道外,还有没有别的了?”
田光嘶声道:“没……没有了……京师……密道不易……”
王佐道:“你要想好了,如果今夜抓不到贼首,你连上半个身子都保不住!”
田光明明已成废人,却前所未有地畏惧起死亡来,呻吟着道:“师父一直说……他的飞刀杀过官兵……他会自己冲出来……”
“哦?”
火把的光照亮了王佐的侧脸,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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