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甩,甩开了拉扯,有点火大,“还去个屁呀!人家说的很清楚了,知道我们要去干嘛,特意在这里拦着呢!我就奇了怪了,刚刚才在妙青堂内宅聊的事情,我们都没出门,别人怎么就知道了?
你们那个伙计去了哪,现在还用猜吗?我就纳闷了,你们妙青堂怎么就像条到处漏水的船,怎么哪哪都是窟窿,上回是程山屏,这次又来,你们搞什么?”
话说的很直白了,你们这条到处漏水的船,让我怎么上,陪你们一起沉吗?
崔游闻言笑了,“在古冢荒地就见识过探花郎的本事,果然是个聪明人。”
裘茂丰也叛变了吗?孙瓶有点懵了,也可以说是被庾庆的话给惊醒了,再看崔游那笑意,顿时红了眼眶,拉住了庾庆的胳膊,“裘茂丰若生异心,那只能说是我们识人不明,和这场交易无关,不影响我们直接去幽崖。”
语气近乎哀求,对她来说,这几乎是保住妙青堂的最后机会。
事态很明显,若裘茂丰是叛徒,鉴元斋的人此来就是为了截下妙青堂这最后的机会。
崔游却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沉声道:“孙瓶,你竟敢在幽角埠大街上对客人动手动脚,是想强买强卖吗?当幽角埠的规矩治不了你吗?我劝你好自为之!”挥手一把推的孙瓶踉跄开了,转而又对庾庆笑着伸手,“不用理这穷途末路的疯女人,请!”
庾庆果真不理会,跟着进了酒楼。
站在街头的孙瓶失魂落魄,似乎难以置信,她们好心相信这探花郎,觉得这样的大才子应该不是食言之人,怕探花郎多想,因而没有签定买卖契约,却不想竟这样被钻了空子。
她年纪也不小了,一直也算是坚强,这一刻突然觉得委屈至极,眼中忽然有泪,看了看经过时好奇打量的人,抬袖一把抹去泪,赶紧跑回妙青堂报信……
酒楼内的一座单间,桌上酒菜已经摆好,一名锦衣华服的男子负手站在窗前,头戴玉冠,长相尚可,颇有气派,略显阴郁的目光低垂,盯着街头抹泪离开的孙瓶。
崔游领着庾庆入内,通报了一声,“大掌柜,探花郎来了。”
窗前男子转身回头,一见庾庆,面露笑意,过来拱手相迎,“久仰探花郎大名,今日得见,足慰平生。在下秦诀,鉴元斋掌柜之一。”
庾庆亦笑着拱手,“久仰久仰。”
目光往一旁角落里瞥了瞥,有一眼熟之人站那,不是别人,正是妙青堂的伙计裘茂丰。
看到这家伙,他心里就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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