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宾接了密信摊开细看,看着看着,陷入了沉思。
娥眉与他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对其神情反应是有一定了解的,察觉到了不对,耐心等待,待其回过了神后,才试着问道:“公子,有什么不对吗?”
“顶罪…”徐文宾疑惑着嘀咕自语,“凭海绡阁在镇海司内的耳目层次,怎么会轻易探听到如此机密?”
娥眉:“那是之前的打算,只是一开始准备拿探花郎顶罪,之后冥寺出手了,自然也就作罢了,也谈不上了什么机密。”
徐文宾略摇头,“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牵涉到地母亲戚之死,就算要拿人顶罪,那也一定是秘而不宣的,至少是极为机密的,正常情况下,知道的人肯定是屈指可数的,且会只做不说,就算不做了也不会张扬。
换句话说,起码在真正执行之前,知情的也一定是镇海司高层,消息不太可能扩散。镇海司在这种地方周旋,其高层不至于连自己嘴巴都管不住,连这点自律都没有,那还得了?”
这么一说,娥眉也感觉到了些许异常,“公子觉得这消息有问题?”
徐文宾目光落在了密信内容上,沉吟道:“不是消息有问题,就是有人故意放出的消息。若是前者,消息打听岔了都没什么,问题是,地母亲戚死了,镇海司要拿人顶罪,散播这种谣言可不是儿戏,你觉得镇海司内部这个时候会出现这种错乱消息吗?若是后者,若是有人故意放出的消息,意欲何为?”
娥眉惊疑道:“如此说来,后者,有人故意放出消息的可能性很大?”
徐文宾放下了手中的密信,忽微微一笑,话锋也转了,“娥眉,找那位天下第一才子要字的事,恐怕要搁置了。”
“啊?”娥眉明显意外了,先是提了裙子跪在了案前的蒲团上,然后拿起火折子打开吹燃,拿了刚才的密信点燃了,放进了火盆里烧掉,火折子重新收好放回了,才试着问了句,“来之前,公子不是说自己跟探花郎是旧识吗?我想要探花郎的题字,您不是说就是见面打声招呼的事吗?不是让写个七八十来幅都没问题的吗?”
徐文宾忍不住抬手挠了挠额头,哭笑不得道:“有种大话说早了的感觉,话又说回来,就他写的那几个破字…不就是写几个字么,有你们想的那么好吗?”
娥眉温婉道:“跟了公子这么久,公子可不是说大话的人,更兼眼前行事,可见公子与探花郎一定是熟悉的。京城的时候我去榜前看过的,字确实是写的好呢,天下第一才子并非浪得虚名,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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