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壶小酒,拥枕高卧……
只可惜给皇帝当差,谁也不敢大意,房俊歪倒在凉亭里的石墩上,无聊的看着工部的工匠小心翼翼的将整块玻璃镶嵌到屋顶的木格子里,恨不得用根草棍儿把眼皮支起来……
人家帝王别苑的装饰、用料,自然非是房俊那个土里土气的房子可比。
为了镶嵌玻璃屋顶,李二陛下下令将原本的屋顶全都掀了……
整个汤池子共分五间,虽然没有什么高大恢弘的雄伟,但典雅精致、内敛奢华,房子主体用楠木制成,内里铺设花梨木地板,所有器具皆出自邢窑的白瓷。
如果让房俊评价,那么就是一句话:高端大气上档次!
或许,回去之后在家里鼓捣一个汗蒸房?房俊恹恹的想着,打个哈欠,眼皮不受控制就耷拉下来,黏在一起……
鼻孔有些发痒,房俊耸了耸鼻子,没有在意。过了一会儿,又痒起来,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便听到耳边想起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房俊一伸手,便抓住一个软乎乎的小家伙,惹来一声惊叫。
房俊睁开眼,果然是晋阳公主在作弄自己。
拉着她肉呼呼的小手,拽到自己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肚子上,佯怒道:“扰人清梦,是不可赦之罪,难道你的父皇没有教过你么?”
晋阳公主颠了几下,发觉房俊的肚子坐上去软软的很舒服,便不起身了,盘起两条小短腿把房俊当凳子,下巴支着下颌,乌溜溜的大眼睛瞪着房俊,奶声奶气说道:“姐夫骗人!父皇又不是昏君,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罪名?还有啊,兕子不是扰你的清梦,兕子是在督促你干活儿,你太懒了!”
这小丫头,简直有周扒皮潜质啊……
嗯,不愧是你爹的闺女!
房俊瞄了一眼干得热火朝天的工匠,吹嘘道:“所谓上位者用人,中位者用脑,下位者用力,现在我这个用脑的中位者,被你父皇那个用人的上位者指使着监工那些用力的下位者,这叫做各司其职,怎么能叫懒呢?”
“诶?”
小公主虽然聪慧,但毕竟幼小,被房俊绕的有点晕晕的:“是这样么?”
“兕子妹妹,他在骗人!”
李治这个小正太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义正言辞的揭露房俊的诡辞。
晋阳公主有点懵:“可是姐夫说的不错啊,父皇让姐夫修池子,难道还要姐夫亲自动手?自然是安排工匠们干活啊,反正只好把活儿干好了,那姐夫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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