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给他出头,太子软弱,稚奴尚幼,老三跟房俊沆瀣一气,李佑那小子见了房俊腿都打颤怕得要死……”
说着说着,却是一脸唏嘘。
又何止是高阳公主?
他魏王李泰自幼便让李二陛下百般宠爱,平素连一句重话都不舍得喝叱,几时离家万里随着大军转战西域?
虽然年岁不小了,但想家亦是必然的……
李绩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少顷,他意味深长的看着魏王李泰泛黑的面容,慢条斯理的说道:“京中风起云涌,殿下怕是现在如坐针毡,恨不得肋生双翅,一夜之间便飞回长安参与其中吧?”
李泰脸色一变,张口欲言,却被李绩挥手打断。
将手里的水杯放在桌案上,李绩淡然道:“殿下何必辩解?这些时日以来,你我虽然说不上出生入死,却也算得上是同甘共苦,袍泽一场,所以末将此刻有一句话想要送给殿下,若是有狂悖之处,还望殿下莫怪。”
李泰忙道:“英国公何必这般?您是本王的长辈,更是父皇的肱骨之臣,若是能够有幸得到您的提点,实乃本王的荣幸,不过有什么话,还请英国公直言无妨,本王定然铭记。”
“呵呵,殿下言重了,末将只是随口言之,殿下自然姑妄听之……”
李绩眉毛挑了挑,轻声道:“身为皇子,心有争储之意,这本是寻常事,谁人能没有私心呢?然而末将想要说的是,无论任何时候,做任何事,都要严守底线,就算是天大的利益放下眼前,若是需要突破底线才能去获得,还应仔细权衡才是……”
他盯着李泰的眼睛,缓缓说道:“这世上有些事情可以做,甚至可以做错,大不了从头再来。然而有些事情,一旦一只脚他出去,便犹如坠身悬崖,却是再无后退之路……千万不要轻视陛下的决心。”
李泰浑身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李绩。
一直以来李绩对于储位的态度都是保持中立的,从来都不曾在任何场合跟任何人表达过任何倾向,即便是太子当面,亦是不冷不淡、不远不近。
这会儿居然对自己说出这等话语,是当真在劝诫自己,亦或是别有用意?
李泰想不明白。
即便李绩在朝中素来低调,但是能够在将星云集的大唐军中成为李靖之后的军方第一人,权谋机变绝对是最顶级的那一种。这样的人,一言一行岂能没有用意,又岂能如此浅显?
李泰惊疑不定,李绩却已经不再多言此事,而是起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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