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率领右屯卫兵出白道,直捣郁督军山薛延陀牙帐……
一连串的消息接踵而来,令朝堂上下惊诧莫名。
这就开战了?
前两天不还在商谈和亲之事么……
赵国公府。
正堂内,长孙无忌与宇文士及相对而坐。
年关刚过,天气寒冷,堂内燃着地龙,茶几上放置着茶具,长孙无忌早已将侍女尽皆赶走,亲手给宇文士及斟茶。
水汽袅袅,茶香氤氲。
宇文士及却半点品味香茗的心思都欠奉……
长孙无忌拈起茶杯,浅浅的呷了一口,见到宇文士及愁眉不展,本来衰老的容颜愈发显得萎靡不振,老态尽显,再不复当年温润文士的风采,心中亦是唏嘘,便出言安慰道:“事已至此,仁人吾兄纵然忧心忡忡,又有何用?宇文法这件事做得确实欠妥,被那房俊捉住了把柄剥夺了军权,这等情形之下,陛下为了安稳北疆局势,绝无可能轻易放过,还是及早做好准备吧。”
嘴里劝着宇文士及看开些,可他自己心里都堵得慌。
马邑城那是什么地方?
地处北疆,临近阴山,那是鲜卑人起家的地方,是当年鲜卑六镇的根据地,是他们关陇贵族的大本营!
结果,就在自家的大本营之内,身为宇文家的子弟、关陇贵族年轻一辈之中的佼佼者,马邑守将宇文法便在军营之中被房俊给当众拿下,剥夺军权,押解回京。
此事对于关陇贵族声望之打击,远远超过宇文法丢掉马邑守将的损失!
连老巢都守不住了,还指望谁能对关陇贵族怀有敬畏之心?
长孙无忌本来是准备发火的,可是见到宇文士及老态龙钟的样子,那一股子憋在胸膛的火气忽而消散无踪。
这位当年能在其弟弟宇文化及弑君篡位自立为帝之时依旧心性冷静,睿智的做出投靠李二陛下之决定的人杰,亦是垂垂老矣荣光不在,就好似他们彼此尽皆消逝的峥嵘岁月。
或许麻将桌已经更适合他们。
到底还是老了啊……
宇文士及苦笑摇头,叹气道:“宇文法那逆子形同谋逆,处事莽撞贪图私利,居然将国之干器倚为私用,实乃取死之道,故而即便是处以极刑,老朽亦不感到难过。只是唯恐陛下龙颜震怒,借此迁怒于宇文家,若宇文家在老朽手上一蹶不振,将来九泉之下,如何面见列祖列宗?惭愧呀!”
长孙无忌眼角微微跳了跳,忽而醒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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