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院亦有任职,不仅体会其办学之昌盛、人才之充盈,更能体会到诸科‘科学’之威力,与儒学相比,诸如数学、化学、医学等等学科更加注重实用,每一刻到了最高层次都究极宇宙之奥妙,与儒学截然不同,却不可小觑。”
在他看来,儒学之本质告诉世人做什么,而科学之本质则是告诉世人怎么做。
一者形而上、一者形而下。
两者的本质有所区别,儒学树立权威、科学质疑权威。儒学之根基在于孔子之学说,此之为真理,不可置疑、不可辩驳,一切之发展都要遵循这一根基,否则便是离经叛道、异端学说。科学则恰恰相反,权威树立在那里奉为准则,却要持续的不断去冲击权威,直至树立新的权威。
前者在稳,后者在变,各有优劣。
但无可否认的是,随着科学之应用,诸如火器、造船、建筑等等方面皆取得长足之进步,使得科学之影响日趋壮大。
颜师古愣忡片刻,这才想起房俊不仅是军方大佬、一方巨擘,更是曾著作《数学》《物理》《化学》等书籍、开创诸多学科,隐隐之间,早已有了开宗立派之根基。
现如今房俊并未鼓吹其“科学肇始”之地位,可以后呢?
*****
仁和三年,忽然而来的科举考试震荡朝堂、席卷州府,整个帝国都因此而骚动起来。
在太宗皇帝改革科举制度,并且确定科举考试乃是帝国取士唯一途径之后,科举之地位便被无限拔高,然而这几年时局动荡、朝堂不靖,数次科举考试居然皆杂乱无章,未有一次彻头彻尾的成功,故而朝堂上下都对此次科举考试无比重视,就连行走天下丈量田亩的礼部尚书许敬宗也提前半年多回到长安,等待主持礼部试。
……
贞观书院之内,来自全国各地的学子都在准备返回原籍参加考试,宿舍内一片忙碌,整理行李、相互道别、依依不舍,一片喧闹。
刚刚下过大雪,书院内瑞雪重重、琼林玉宇,亭台楼阁粉装玉砌,来来往往的学子脚步匆匆,房俊与许敬宗负手而行,所遇之学子皆远远垂首肃立于道路两侧,鞠躬施礼。
两人含笑颔首回应。
许敬宗原本身材就短胖,这一年行走州县、丈量田亩,非但未有减瘦反而愈发有珠圆玉润之感,可见平素生活绝非他向陛下上书所言那样艰苦朴素、严格自律。
自律或许是有的,但许敬宗之自律乃是“对钱帛之爱坚定不动摇”……
房俊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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