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背刺!
时至今日,刘洎依旧难忘当日因裴怀节的背刺,陛下对他何等恼怒、失望……
裴怀节苦笑,捧着茶水,迟疑良久,才缓缓说道:“吾乃朝廷官员,自当忠君爱国、奉公守法,既然忝为宰相、有临机决策之权,自然要去做出于国有利之决定。我对事不对人,若中书令因此心中记恨,那我无话可说。”
刘洎硬生生气笑,咬着牙道:“如此说来,裴仆射乃是公忠体国、铁面无私了?”
裴怀节无奈,道:“此等赞誉,我万万当不起,可政事堂内乃决策帝国大事之地,吾等深受皇恩、荣宠备至,岂能因为各方利益之纠缠而事先站队?我觉得于国有利,便会举手赞成,反之则表达反对,如何判断皆出自公允,不会因为谁之利益得失而丧失道义,还望中书令海涵。”
脂肪内一片沉默,刘洎面容阴翳,一声不吭,一双眼目光灼灼的盯着裴怀节。
对方的话,他自然半个字都不信。
朝堂之上是否有纯粹之人?自然是有的,譬如以前的魏徵,譬如现在的马周。
但绝不会是裴怀节。
一个坐镇洛阳多年,在河南尹任上勾结河南世家侵吞良田、迫害百姓、贪墨税赋、抵抗中枢政令之人,有什么资格说公平公正?
在刘洎灼灼目光注视之下,裴怀节到底还是心虚,无可奈何的笑笑,放下茶杯,摊手道:“非是我不念中书令之情分,实在是身不由己。”
刘洎逼问:“怎么就身不由己了?”
只要裴怀节言语之中道出房俊办事不合规矩,或威逼、或利诱,那他马上可以纠集朝堂文官展开弹劾,一定可以将房俊从政事堂驱逐出去。
至于会否因此坏了陛下之谋算,他也顾不得了。
堂堂中书令无法掌控政事堂,他的威望正在日甚一日的贬低,长此以往失去了整个文官集团的支持,他还有什么政治地位可言?
“文官领袖”的地位是所有文官全力支持而赋予的,可不是陛下一道诏书就能赐下来的!
裴怀节隐隐明白了刘洎之意,哪敢胡说八道?
苦着脸道:“在下已经表明心迹,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不敢说,中书令又何必咄咄相逼?”
他心里也有所不满,自己为何背刺刘洎,难道刘洎猜不到么?
非得刨根问底,说出对你有利的话才行?
到时候你如愿将房俊起出政事堂,我裴怀节却如何立足?
刘洎见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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