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等会就去上课吧,记得量一下体温,然后吃点药,到学校多喝点水。”
“嗯。”
电话挂了,江小松又把脸埋到被子里好久。
月月早已睁开眼睛。
它望着他,用额头蹭蹭他的胳膊。
“喵哇呜~”
一直脸埋到被子里的江小松这才抬起头,揉揉它的小脑袋,扶着自己的脑袋,晕晕的下床,找体温计去。
体温计就在药箱子里,他很快拿到,拿出来无力地甩甩,也没看刻度,毕竟也不可能超过他的体温了。
夹着温度计坐在沙发,他闭上眼睛浅浅小憩。
发烧的人总是这样,睡得会很多,但是很碎,睡得质量也不好,还很容易断片,忘掉事情。
睡了不知道多久起来,这次睡得还不错,总算舒服了些,虽然头还是蒙蒙的,但好过硬熬。
江小松舒口气,迷迷瞪瞪地站起来,伸开胳膊,揉揉眼睛。
“啪!”
玻璃摔碎的声音很响,夹在他胳膊里的温度计摔碎了。
江小松愕然,低头看看摔碎的玻璃渣子,看看地上流出来的水银,站了一会又坐了回去。
月月听到声音,着急地跑出来,看到了地上摔碎的温度计,还有一只手捂着眼睛,一只手掐着脖子的江小松,他低着头让人看不真切。
猫猫低头闻闻,抬头看向他。
空气中有苦咸的味道。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轻轻响了几下,江小松听到了,却不想去开门。
他的喉咙有些哽,哽得难受,比发烧烧的都难受。
月月走到他身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软和的身子轻轻靠着他,同时看向门口方向。
敲门声很轻,而且响了三声就不响了。
但忽然钥匙开门的声音响起,门开了。
走进来的是一个青春少女,校服尚且没换。
伊依走得轻巧,担心江小松在睡觉,吵醒他。
但走进来她发现他跟月月都在沙发上坐着,地上还有一滩显眼的玻璃渣。
“怎么不在卧室睡呢,沙发上会凉的。”
她没有问什么,只是跟到自己家一样,到厨房拿了扫帚簸箕,小心翼翼地把玻璃渣打扫掉。
“你怎么进来的啊。”
江小松的声音很哽,说了几个字又不说了,因为声音还很很模糊不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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