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金丹修士而言,哪怕隔着数十丈之远,也能够清晰听见细微之响,更别提交谈话语之声了。
是以许多修士洞府都是内铺隔音石,外加隔神石修筑。
“实不相瞒,殷师兄,我之所以知晓你们在环苑亭,乃是陈达师弟告知我的,而他现在同样遇上了麻烦,我此来是与你商议对策。”
唐宁将与陈达相遇的前后如实详述了一遍。
“你在环苑亭这么久,知晓本地详情,可有什么法子能够与徐家拉上关系,解救陈达师弟和任琴清?”
“任琴清被徐家掳去了?这下麻烦了。”殷庆元听此眉头紧紧皱起。
“怎么,你不知晓此事吗?不是你告诉陈达师弟任琴清失踪的吗?”
殷庆元道:“我和陈师弟是二个月前偶然相遇的,和他聊了一阵后,他打听起任琴清和史师兄情况,我便告诉他任琴清自上次去坊市后就失踪了,后来我就再没见过他。”
“没想到他竟查到了徐家,还找他们要人去了,诶!实在太草率了,如果他事先和我商量的话,我断然不会让他这么鲁莽行事。”
唐宁道:“任琴清消失之后,你们没有打听过她消息吗?”
殷庆元微微叹了口气:“自脱离宗门大队,从清海一路逃亡至此,当初的一百多号精锐弟子现在仍能不离不弃的已所剩无几。”
“这一路上遭逢诸多变故,死的死,散的散,逃的逃,现在只剩二十一名弟子,也都是各有各的想法,乾易宗早已是名存实亡了,逃散离亡是常事,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啊!”
唐宁默然不语,知晓他们一路逃亡而来,殊不容易,一百个人那就是一百条心,这些弟子见识了青州内陆繁华后,有几个还会留守这个逃亡的宗派?
殷庆元作为队伍的领袖,能够维持到现在,并在这东莱郡城谋得一份差使已经算不错了。
“对了,史殿主现在怎么样?”
“早已坐化身亡了。”
唐宁早有所料,听闻此话心里并没有并没有太大波动,他与史名随之间的恩怨随着乾易宗的解体早就烟消云散。
他虽不喜史名随,但还未到仇恨的地步,两人之间说到底只是一些意识形态和为人处世方法的对立。
史名随有他的缺点,但他对自己心腹亲信的照顾和乾易宗门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
从这点来说,至少在陈达等人的眼中,他毫无疑问是个慈爱的长辈。
“殷师兄,任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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