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受,与白老大息息相关。
他是断断不肯再让媳妇儿独自上路的。何况还哭成了泪三娘,委屈的像个孩子。
这就是俗话所说的“重色轻友”,当然,现在被重的这个女人,已经哭得失了色。被轻了的,是兄弟——白老三。
牛车缓缓驶动。带着白老三无限的哀怨,他将独自承担拉面馆的主要工作,还得在辛劳之后,动用两条腿走回迷糊阵。
好在,还有阿福在身边,虽然从不说话,但是,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只要望一望自己,就什么都觉得有意义。
嫂子走了也好,就那狼一般的目光,老三还真怕会把阿福给吃掉了。
很多时候,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没有理由的时候,才是真的好。
牛车上的气氛还是很凝重,阿圆不再落泪,却神色泱泱的不想说话,白老大原本就是沉闷的性子,自然,就只能跟大黄牛交流个几句。
镇子口上,竟然又看见那个白衣书生的身影,傻傻呆呆的,眼睛里没有焦距。
到处都有伤心的人,多情总被雨打风吹去,阿圆脑子里甚至划过一丝悲悯,如果,不是那书生的眼神忽然动荡了一下,与阿圆的视线交会时——
莫不是这小白脸儿专门等在镇子口,就是在准备捕获无知女子的芳心?而且生冷不忌,连自己这个哭的脸上皱巴巴的失色妇人都要撒一网?
阿圆狠狠的瞪了那书生一眼,牛车走的远了——
白衣书生的神色稍显狼狈,在目送了牛车很远之后,终于回身,步履缓慢的离开了镇子口,正午的阳光直射下来,他的影子,分外的短小,就像干缩成一团的希望与念想。
这个年纪的男子,对感情的事儿还看不清楚,该挽留的时候没有挽留,该果断的时候,又舍不得果断。
爱情,很像罂粟花,娇美绚烂,摇曳生姿,极尽妖娆之能事,一旦感知,便欲罢不能,明知不可靠近,又远远地追索——
阿圆的所有身心,此刻,就都投在了这盆罂粟花上。
连续几日的精心照料,结子的罂粟已经成熟,比鸡蛋稍小些的果实,类型有点像小石榴倒过来的样子,硬硬的外壳,果皮里包着许多的小小细细的种子。
据说,中医以罂粟壳入药,处方又名“御米壳”或“罂壳”。在夏季“割烟”后采收,去蒂头和种子,晒干醋炒或蜜炙备用。罂粟壳性平味酸涩,有毒,内含吗啡、可待因、那可汀、罂粟碱等30多种生物碱,可以镇痛、止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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