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罂粟的叶子、根茎也可以晒干碾碎了做烟,麻醉人的神经——
阿圆不是一个吸毒爱好者,前世里,又根本不可能接触到如何制作带毒的香烟过程,到底这东西要采摘哪儿,怎么掺杂在香烟里,她真的不懂。
然而,潜意识里,她的双手,还是那般敏捷的,把整棵罂粟连根拔起,每一个枝叶,都扯开了母体,支离破碎的被摊晾在磨盘上。
念仁堂的东家所送的一株宝贝罂粟花,就这样,结束了短暂的生命,尽管,这株花已经神奇的把生命延续到了秋季。
“媳妇儿你——”,白老大眼看着阿圆的“辣手摧花”,忍不住叹息,纵然他是个大老粗,不懂得欣赏花草,可是,也不会这样残忍的一片片的把枝叶都扯得粉碎。
他不知道,阿圆此刻所盼望的,就是这枝叶快点儿晒干,再快点——
李薇还在承受目睹亲爹受痛的苦难,做朋友的,能做些什么减轻她的悲哀无望?
最幸福是和亲人长长久久的互相陪伴,最怕的却是和在乎的人慢慢变远的过程,真的是发自内心的疼。
阿圆就坐在磨盘旁边,不时的翻动一下依然绿的耀眼的枝叶,晚秋的阳光,已经清淡的像一杯温开水,这样下去,就算是熬上三四天,也不一定能干松的制成烟草。
白老大守着自家媳妇儿,也不理会别的闲杂事儿,采莲和李柱子的脚步都是轻轻的,不敢轻易打断二人的思绪。
直到白老三回家,问起阿圆卤鸡蛋的配料:“嫂子,铺子里鸡蛋卖得快,咱得再煮些备着,你说放什么,我来煮。”
“放什么?花椒、大料、野菜叶子——炒好的野菜叶子——”,阿圆喃喃的重复着,她怎么忘记了,晒不干,可以在干锅上煸炒——
灶膛里点起小火儿,铁锅烧干了,阿圆颤抖着手指把罂粟的枝叶与砸碎的罂粟壳、细小如芝麻粒儿的罂粟籽儿,通通散入铁锅内。
嫩白的小手做炒勺,一次次,从锅底掠过,抓起炒货,再洒落,再抓起——
阿圆坚持要自己亲手操作,她不希望白家的亲人有机会接触到罂粟,白老大只能蹲坐在灶膛旁边,小心的,看护着微弱的火焰。
一股奇异的香气,还是袅袅升起在灶房的上空,并且蜿蜒盘旋,笼罩了整个白家小院。
阿圆的手指头已经转换成机械运动,热热的,红红的,却没有感觉到疼痛。
她的心中,升腾着一股喜悦,全身都暖洋洋的,每一个细胞都叫着“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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