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旧疾暗伤,已经彻底爆发,就如那些国医所言,油尽灯枯,命如悬丝,已是回天乏术。
甚至要不是那些年,他以天灵地宝为以服下,这一刻会更早来临,怕是连今日都撑不住。
青木灵气虽然能疗伤愈疾,但却不能阻断生死轮回。
何况他的身子骨已经是个筛子,灵气游走四肢百脉后便会流散。
“别忙活了,少爷,我的病自己清楚,拐子也是,让他别浪费,非得用宝药为我续命,都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临走前还能见到您,哪里还能不知足?”
“就几句话,让我说完。”
闻言,陈玉楼的手一下僵住,重重点了点头。
“少爷,您一辈子未娶,老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红丫头对您有好感,心都挂在您身上,她是个好姑娘,别辜负了人家。”
“另外,我是靖州府人,死之后,希望少爷将我尸骨送回老家。”
“只可惜,只可惜,见不到少爷娶妻生子的那一日了……”
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说着。
不知什么时候戛然而止。
整个屋内,一下也随之变得寂静无声,光线似乎都为之停滞,握着鱼叔右手的陈玉楼,早已经泣不成声。
几日后。
陈家庄内悬挂白幡。
陈玉楼亲自带着骨罐,一路前往靖州府。
湘阴地处辰州府,两地之间相隔其实并不算远,但鱼叔自从入了陈家后,便再不曾回去过,没想到,再次返回故乡,已经是生死两隔。
……
数月后。
流经滇南的南盘江上。
一艘合子船头。
陈玉楼盘腿坐在甲板上,听着对面那个白族老头,一边抽着水烟筒,一边说着些行船走水的见闻,一张脸上满是笑意。
“对咯,当初你们不是好些人,怎么这次就陈先生一个嘞?”
巴莫放下水烟筒。
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九年多,他比那时候更老了,甚至船都跑不了,只能交给两个儿子掌舵,要不是陈玉楼找上门,他都不会出山。
望着身前的男人,巴莫眼神里满是惊奇。
他们都老的不成样子,但陈先生却是一点没变,甚至比起那时候还要年轻,更为英风锐气。
“他们都有事缠身,就一个人来了。”
陈玉楼笑了笑。
之所以找上巴莫,是因为当年说好返程再搭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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