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山水教化不善,当地百姓的自作孽,也希望先生容学生袖手旁观,任由此地香火自生自灭。
陈平安点了点头,赞同了崔东山的做法,转身向后走去,准备回县城落脚的客栈,与朱敛,裴钱等人汇合。
“先生!”
崔东山连忙喊了一声,叫住了陈平安,草鞋少年转头看去,笑着问道。
“怎么了?”
白衣少年眉心红痣越发红艳,娇艳欲滴,他俊美无瑕的脸庞上没有了以往的嬉皮笑脸,懒散不羁,多了几分严肃,目光注视着陈平安,缓缓说道。
“藕花福地的四人作为先生的随从,未免对先生有些不敬,学生这段时间,因恪守师徒本分,冷眼旁观,不曾开口,痛心疾首,恳请先生准许学生从明儿起好好教他们规矩!”
崔东山再次飙起演技,一副无比沉痛的模样,将一个为先生操心的学生演绎的情真意切。
陈平安心中暗叹一口气,他就不能对崔东山怀有信心,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语气古怪的问道。
“你准备怎么做?”
崔东山站在武庙之前,身后是那尊香火黯淡的武神像,庄严神圣,用一种充满了虔诚的坚定语气说道。
“自然是遵从先生的教诲,以理服人,以德服人!”
陈平安掉头就走,懒得理会戏精一般的崔东山,但也没有反对崔东山的提议,他虽然不知崔东山究竟此来有何目的,但他也相信崔东山做事会有分寸,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情。
毕竟,就如崔东山口中所言,陈平安也是有背景和靠山的,即使大骊王朝的那位国师,绣虎崔瀺,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敢无视剑气长城的那位青衫剑仙,以及那位寒酸无比的老秀才,对陈平安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夜色已经深了,寒气袭人,陈平安回到了客栈后,发现朱敛几人都未睡,甚至连平日里最嗜睡的小裴钱也打着哈欠,双眸惺忪的坐在板凳上等着师父回来。
陈平安坐在桌前,老厨子朱敛端上了一杯茶水放到他的面前,他拿起茶杯饮了一口,这才对几人说道。
“文武庙确实有些问题,被人动了手脚,不过这些崔东山会妥善处理,不会影响我们明日的行程。”
朱敛等人从桐叶洲中部走到宝瓶洲东南的青鸾国,生死大战都经历了许多场,对这座小县城的文武两庙并不感兴趣,虽有一阵妖风妖雨,却注定掀不起大的波澜,他们真正的在意的是崔东山第一次出手,想要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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