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离心离德,从此听调不听宣,更或是直接脱离、反叛;
但还想让各部和往年一样,在蹛林大会上派出最出色的勇士,以供单于庭充实本部武装,显然也已经不是不可能的事了。
对此,军臣当然是了然于胸。
而在明知缘由,且无法将此事摆上明面的前提下,军臣之所以要拿呼延贺开刀,原因更是直白到根本不需要思考。
因为几个月前,匈奴单于庭派出了使者,去和汉人的小皇帝,商讨再结盟约的事宜。
而使团正使,恰恰是呼延贺最出色的儿子(也可能是侄子),呼延部族基本公认的下一代头人:呼延且当。
单从结果上来看,呼延且当此番出使,事儿办的显然算不上有多漂亮。
尤其是在草原游牧之民清奇的脑回路下,呼延且当没有完成单于庭的嘱托,没有和汉人达成让单于庭满意的盟约,那就是辜负了单于庭的信任!
最倒霉的是:呼延且当,是自从匈奴部统一草原以来,第一位以战败国一方的身份,出使汉家的匈奴使节。
——过去的匈奴使节,都是带着军事胜利,趾高气昂的去汉人的地界耀武扬威,猛敲竹杠;
往后的匈奴使节,或许会是带着军事失利,低三下四的去求汉人停手,给游牧之民一点活路。
呼延且当尴尬的点,就在于呼延且当出使的时机,刚好卡在了这两个‘大时代’之间。
河套-马邑战役的失利,尤其是河套的丢失,让匈奴人不再具有对汉人的绝对军事优势,自更无法支撑起匈奴使团跑到汉人的地方,耀武扬威的许愿;
只是战争虽然失利了,但草原上却根本没有多少人认识到:河套-马邑战役,是汉匈双边战略关系的重要转折。
许多人——包括单于庭的大部分贵族,都固执的认为:河套-马邑战役,不过就是一场意外。
在那之前,汉人从来都无法战胜大匈奴,从此往后,汉人也同样无法再次战胜大匈奴的勇士。
所以,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汉人对待匈奴使者,就该是过去,那副予取予求,生怕惹怒的卑贱态度。
或许在将来,再来几场连续的战争失利,才会让草鱼上的游牧之民反应过来:汉人,好像没那么好拿捏了;
反倒是我大匈奴,沦落到被汉人拿捏的地步了。
但现在,在仅仅一场被归结为‘意外’的河套-马邑战役失利过后,根本没人觉得攻守易型,汉匈双方地位互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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