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双伶扶着米见躺到床上,替她盖好被褥,轻声漫语地说:「那你眯一会,我出去了。」
「好。」米见应声。
杜双伶立在床头静静地看了米见好一阵,某个时刻,毅然转身离开。
等到她拉开门要消失之前,米见忽然又叫住了对方:「双伶..」
杜双伶停在门口,没转身。
米见十分歉意地说:「谢谢你!」
杜双伶迈开步子,走了出去,顺手把门关上。
在门口无措地呆了半晌后,杜双伶回了自己卧室,门一关,她就扑到床上痛哭了起来。
双肩一耸一耸,无声无息地痛哭了起来!
米见好像能看穿隔壁卧室的动静,眼神四散在天花板上,她在惋惜地想:此次柏林之行过后,两人这辈子还会像今天这样聊天吗?还有机会吗?
...
陶歌出来了,想了想,进了米见卧室。
尔后张宣跟着出来了,他探头同米见
相视两秒后,转身去敲杜双伶卧室的房门。
「咚咚咚!」「咚咚咚!」
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正在埋头洗泪的杜双伶身子僵了僵,随即起床去了卧室淋浴间,双手捧起冷水在脸上扑了扑,接着用毛巾擦拭干净。
「呀!你和陶姐的事谈好了?」
打开房门的一刹那,杜双伶脸上笑靥如花,语气听起来似乎也很好,充满了愉悦因子。
「嗯,谈好了,我来看看你。」
说罢,张宣深情地瞅着自家女人,有些事他虽然混蛋,并不代表真的不知道。
尤其是这个跟自己同床共枕了两辈子的女人。
她刚才哭过..只一眼,老男人就有了这样的判断。
但他没提「哭」的事情,因为他知道自家笑面虎不希望他提,这是她最后的脸面和倔强。
他没提「米见怀孕的事情」,事已至此,已经不需要提了。他都能想清楚前因后果,比自己更聪明的自家媳妇怎么能想不通呢?
他没提「陶歌」,他需要陶歌帮他镇住家业。他晓得,自己不提,笑面虎肯定也能理解。
他也没提「文慧」,这些天已经用各种方式「提」的够多了,都是聪明人,凡事讲究过犹不及。
他无比眷恋地抱着她,沉静地说:「还有两年你就研究生毕业了。」
杜双伶笑语晏晏地问:「是啊,毕业时你要送我礼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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