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忙忙碌碌,夜里闲暇下来,难免不住的思念。
如今,他可算是要回来了。
傅秋芳便笑着颔首道:“这一遭老爷来回几千、上万里,可是辛苦了。”
“辛苦?”王熙凤乜斜笑道:“我可是听闻啊,俭兄弟这回办了好大的事儿来!说不得啊,过些时日这封赏就落下来了。”
王熙凤这会子真真儿是泛酸,俭兄弟也太有能为了。虽说那铁厂没办成,可单单是那水泥务,就搅得朝野震动!
又是一个京师水务!套现上千万两银钱也就罢了,最难得的是引得朝野上下交口称赞,称俭兄弟此举利国利民!
前番那京师水务,尚有言官称其为与民争利,此番竟无人说其不是。王熙凤操持家务数年,情知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哪儿有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满意的?
家务如此,朝政更是如此。首辅陈宏谋早前久负盛名,这一年多下来名声急转直下,风言风语,不少都在骂陈宏谋是国贼了。可偏偏人家俭兄弟办事滴水不漏,就能惹得上下夸赞。
若无意外,不说那修筑的石塘,便是冲着这千万两银钱,圣人也会不吝封赏。只可惜俭兄弟年岁还小,这官职怕是不能动,倒是爵位没准儿能动上一动。
二等男,再往上就是一等,说不得就成了子爵。荣国府如今才有个一等将军的爵位,再过两代,人家俭兄弟的子嗣还是勋贵,说不得荣国府就成了平头百姓。
王熙凤心下泛酸,只道遇人不淑。她也不求贾琏比得上李惟俭,只求略略上进些就好。奈何此番南下,琏二爷算是见了世面。前些时日小厮回来送信,王熙凤虽不曾审出什么来,却也从其神情上了然,贾琏何止是见了世面,只怕是见了大世面!
罢了,此事留待往后再与贾琏算账。王熙凤眼见天色不早,与傅秋芳说过几句,便起身告辞。
临行之际,傅秋芳忽而道:“二嫂子,如今天气炎热,正巧家中存了不少冰,不若二嫂子带一些回去?”
王熙凤纳罕道:“妹妹家中还存了冰?”
不待傅秋芳说话,红玉便笑着道:“二奶奶不知,去岁修葺房舍,四爷便让人掘了地窖。冬日里趁着三九天存了不少冰块,如今正好合用。”
傅秋芳也笑着道:“二嫂子也知,老爷家中就这么些人口,这冰块怕是用不了,正好二嫂子此番来了,我叫人送一车过去与二嫂子家中纳凉。”
王熙凤笑道:“如此,那我就不客套了。妹妹也知,近来这冰块一天一个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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