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王氏见到祝九,余光瞥了她一眼,闷哼道:“怎这会子上门来献殷情了,我可不记得何曾得罪过你,犯得着这般折腾人。”
“怎说你也是我膝下过继来的姑娘,我自问一向待你不差。不说将你当成自个亲生亲养的,却也不曾苛刻过。”祝王氏今儿个话说的直道,她向来就是这么个性子。
若是换了旁人,倒是这口气忍也忍下了。
心里气不过的是,她觉得自个待祝九没差,只是少了几分亲厚罢了。
可这些日子以来,有些个事儿她也是依着祝九说的,本以为这也算是有些个母女情分了。
祝九听得这话,并未吭声,而是全神贯注的给她上药,瞧着这跪了足足半月的双腿,膝盖红肿淤青积血,稍稍触碰便是疼的厉害。
想着,手头的举动轻柔许多,好一会待上了药,祝九这才将手里的药撇子搁置了下来,又朝春杏交代道:“去拿了热敷的药袋让六姑姑备上,最是活血散瘀的。”
“是、”春杏说罢出去将带来的物件递给了六姑姑。
六姑姑往门里探了一眼,瞧着自家夫人也没别的示意,便拿了物什出先备着。
待人一走,春杏也从屋内出了来。
这厢内里也就只有祝王氏与祝九二人,“母亲待就九儿如何,九儿心中自是清楚。可九儿又有何等能耐去牵连了母亲?要罚人的是老祖宗,可不是九儿。”
“你怎不说是你惹恼了老祖宗?先前老祖宗要处置了祝李氏,你怎就掺和上了?这事儿与你有何等干系,你非要操了这起子闲心!合着双腿不是长你身上,这跪的也不是自个的腿。”
祝王氏心头有气,就是想知道,祝九先前为何要掺和了这事儿。
明知晓老祖宗在气头上,费着心力想要将祝李氏逐出家门去。既是事儿都落定了,她去惹上一臊,还连累了旁人不安生。
在她瞧来,定是祝九为祝李氏求情了。
要不然怎会惹得老祖宗那般不痛快,这事儿是老祖宗的意思,祝李氏身亡也是料定了的。
“你想来聪慧,我可不认为你连这点儿道理都不知晓。想来,若非是脑子糊涂了,便是想要折腾了我这主母。”
祝九瞧着祝王氏钻了心眼,不禁心里暗暗叹了一声,“母亲这些日子罚跪,想来也不曾想明白其中缘故。”
“祝家门里外的动静,在祝家最为上心的还是老祖宗。母亲可想过,老祖宗为何要这般费心将祝李氏置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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