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介,小叶,我可有一肚子话没说呢!再会!”周止摆摆手。
“周大英雄,回见!”老者不敢造次。
“忙您的,有空聊!”周止春风得意,怎么打飞机这事,这几天一直困绕着他,脸上溢出的笑容,象冰冬茬子,僵在脸上。
李几星拉着铁皮大桶,挨家挨户收金银水,人高马大,象只驼鸟,腿太长太细,感觉不能支持上半个身躯,这老小子五十大几,就象把夹子,夹住钱就不松,挣钱不容易,十多岁开始攒钱,钱是命嘞,何尝又不是狗屎?命没了,要钱有虬用?好几个女人,拿着铁锤一样的意志,冲钱也要敲开李几星这颗顽石一条缝,可敲了半天,只敲出几个米粒星点,他可以没有女人,但不能没有钱,小气到夜晚点一支蜡烛,他都心疼,夜里不做事,点那玩意干什么?许多大洋在他鸡爪一样纤细佝偻的手指间,摸上去许多汗液,他的一生,象是渗漏,涓涓细流,永不停息,绿苔可以绣织,墨斑可以杂踏,但诱惑的小手,从他针鼻子一样小孔中,伸不进去,更不要说掏出东西,除非你把自己变成比蚂蚁还小的活物,那你欲望的胃,就小得可怜,大概这种损失,他可以忽略不计,想到这儿,他会兀自笑出声来,如果何桂枝如那种我们不知名字的、世界上是不是存在的动物,噢,是有的,微生物,眼看不见,看不见的,在李几星的世界里,就是没有!
麻雀能嗑几粒芝麻?更何况那东西比麻雀不一定小几亿倍。
女人是什么?是榨油机,是来祸害男人,榨取男人剩余价值的小虫子,吃男人,喝男人,弄不好还会给男人缝顶不大不小的绿色帽子,当了王八,还到处招摇,费了很多事,操了许多心,生出来那些货,还能把人气死,“嘿,嘿嘿,我才这那么傻呢!给人当儿子!”他是那样想,更是那样做的,好儿好孙赶不上好身子,逍遥快活一生,多好?
几十年了,要说让他怦然心动的女人是有的,何桂枝虽半老徐娘,但能算一个,可这样的女人,也长着吸盘一样的东西,专吸男人价值,要是没有这一条,还行,女人都学坏了,张口钱,闭口钱,你们是嫁人,还是嫁钱?真是的,惹不起你们,我还躲不起?
别人都说日本人不好,他不信:国民党当政时,每个月才四块大洋,日本人来了,多加两块,还让他当了头,管理这城南几百家,活多时,他帮个忙,活少时,他就当起甩手掌柜,下面管着十几号人呢,祖坟算埋宝地上了,正咕嘟咕嘟冒青烟呢,一丝一缕,扶摇直上,看不见的,是眼瞎!他要了人家个闺女,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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