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听雪把狗放下,黄娘儿安静下来,挺着脖子绕着陈易走了一圈,末了还凑过去嗅了嗅,这算是认识了这个人了。
远方,只见一独臂女子缓缓上山。
陈易望见,站起身来,不消多时,周依棠便来到他面前。
“陆英呢?”陈易倒没忘了这师姐。
他潜入山里时,把陆英暂时安置在客栈里,而毫无疑问,周依棠刚才是去接陆英去了。
“祖师堂。”周依棠答得简短。
陈易明白,陆英这是去接受掌门掌教等人的问询了,这一回去重阳观剑池,可谓是独享机缘,既然如此,那么自然得过问一下有何收获、又有何进展,于寅剑山这般不避尘世的宗门而言,对于每位天才子弟都有相应规划,更有考课,如同官场的“磨勘叙迁”,影响机缘、丹药、功法等分配,谓之为“道剑二考”。
与太华山那般闲散得能天天跟殷惟郢颠鸾倒凤的氛围可谓截然不同。
不过,既然陆英不在…
陈易颇有些跃跃欲试的模样,走上前凑近几步。
周依棠步伐微挪,一身气机内敛如死寂古潭,手却已微微抬起。
陈易稍稍停步。
周依棠出声道:“你先与我问剑。”
这些日子来,她心境多有紊乱,有时更乱如麻,久久都想不明白到底为何,他固然悟到了新的境界不错,只是她却不曾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喜悦感,反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忌惮,那既然因剑而起,那便以剑问个分明。
陈易微挑眉毛,他自然多少猜得到周依棠所想,笑道:
“师傅欺负徒弟了?”
周依棠嗤笑道:“总好过你欺师灭祖。”
陈易刹时无话,片刻后道:“你…真执着过去。”
说起来,他其实并没有说这话的脸面,过去是怎样的,他这罪魁祸首再清楚不过了。
于是,陈易也不顺着这话多说,而是问道:“赢了怎么算,输了又怎么算?”
周依棠沉吟不语。
她眼眸微垂着,单薄的眼皮迎光细腻极了,陈易直直望着,留意着她细腻的美,其实跟前世很像,比她弱的时候,陈易总是敬畏居多,不敢过度打量,而到了比她更胜一筹,或是这般足以分庭抗礼时,陈易的心就浮想联翩,“师尊”二字,更像是一层加攻速的禁忌感。
多怀念前世时,她强忍着抿唇不语的模样。
欲火悄然蔓延,陈易饶有趣味地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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