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不带怒意,却让人心底发凉。
“姜小姐为何费心来找我?”
姜娩被他看得莫名紧张,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知景……今日忙于圣驾前,我并无开口机会。”
段知安轻笑一下:“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是知道他不会向着浅浅。”
姜娩眉头微蹙:“太师这话里有话,好似别有深意......”
“你当真不曾感觉到吗?李知景对你的情意明面上虽有收敛,可心里,始终是没放下的。”
“......”
姜娩闻言,浑身一僵。
见她这般反应,想来是的确没有察觉。
段知安这才稍微亲切了些,笑了笑:“罢了,你就当我多言。”
姜娩微微垂下眼帘,脑海中掠过些许近日的细节,一时心情复杂。
她轻声道:“多谢太师提醒。只是浅浅之事,我还是希望她能有个安稳的日子。”
段知安点了点头,偏头看了一眼香炉中渐渐燃尽的檀香:“一刻钟已到,姜小姐请回吧。”
姜娩垂下眼睑,却没有起身的意思。
她知道,此次能够见到段知安并非易事,若就此离开,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好不容易来了,有些话,自然要问一问。
沉吟片刻,她试探着开口:“臣女想斗胆一问,自二皇子回宫后,听闻朝中已有大臣趋炎附势,殿下处境想来并不容易......”
“姜小姐。”段知安打断她,“此话慎言啊,天家之事,岂是你能妄自议论的?”
这话虽说得平和,却如一道警钟,敲在姜娩心头。
前世她做了皇后,段知安都不曾把她放在眼里。
何况此时还只是个将军府的小姐?
与他议论当朝太子,属实逾矩。
他不想谈论的,自然是有一万个法子让她开不了口。
屋内沉寂了片刻,姜娩收敛心神,语气一转:“太师说得是,是我多言了。”
段知安合上手里的书,揉了揉眉心。
这是送客的意思。
姜娩抿了抿唇,略有些不甘心。
她换了个闲谈的话头,又说:“最近闻浅也在看医书,偶然提起想寻一味药,我一时想不明白,便想请教太师。”
段知安听罢,眉头微微一挑,似乎有些兴趣:“哦?什么药?”
“她说,是一种药能让人嘴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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