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尝着是苦的,不知太师可有耳闻?”
段知安目光不动声色地扫了姜娩一眼,随即回答:“能让人尝到苦味的药不少。苦参、地黄皆可。”
“似是与栝楼花果实有关,会让人尝甜为苦的药。”
“......”
“太师可知?”
“不知。”
姜娩想继续追问,却见段知安已将目光重新落回书页上。
最终起身行礼:“叨扰太师,告辞。”
待她走后,段知安放下手里的书卷,突然有些感慨,萧珩之对姜娩的了解程度,比他想象中要深许多。
他想起那日他临时去王府,虽与萧珩之刀剑相向。
但却也谈拢了一件事,那便是各退一步。
“......雄狮之事,还有那赤奴......在下愿表歉意,已告知殿下需呆在宫内,不得靠近王府,且会确保殿下和迟家结亲,往后与姜小姐,再无牵扯。王爷可否手下留情?”
“怕是因为皇上要将二皇子接回宫,太师恐太子失了圣心,才决定放弃姜氏兵权,回头与迟家结亲吧?”
“王爷既猜到,我也不绕弯子。只要王爷答应不再与殿下为敌,我必在皇上面前美言,尽快定下王爷与姜小姐的婚事。”
段知安想的是,宁祉的处境,的确不能再平添一个赤奴为敌了。
且如今朝堂变幻莫测,为了一个姜府就失去皇上的信任,着实不划算。
而萧珩之只需留宁祉一命,便可达成所愿与姜娩成亲。
怎么看都不亏。
原本他以为萧珩之会直接答应。
但他说:“既如此,本王还有一个要求。”
“王爷但说无妨。”
“此后姜娩若是问太师任何有关她自己的事,或是打着替人问的幌子,还请太师莫要作答。”
“......”
段知安那时还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今日一看,萧珩之思虑甚远。
这春苦散的秘密,她怕是永不会知晓了。
想逃?
恐怕是插翅难飞。
合上书卷,段知安又想到了闻浅。
若姜娩说的是真的,此事倒真的有些棘手。
如今闻浅一颗心却始终紧系在李知景身上,腹中还有孩儿相连,如何能放得下?
他站起身,看着火焰微微摇曳,映在满壁神像之上。
光与影交错,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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